</dt>
&esp;&esp;“除此之外呢?”
&esp;&esp;“完了,”木葒青朝幾人聳聳肩,“我平常又不怎麼出去,最多種種花,泡泡茶,還能指望我打聽到什麼?”
&esp;&esp;泰寧:“你沒有發現青山有煞的蹤跡嗎?長得像蜘蛛但生活在湖海中。”
&esp;&esp;“湖海?”木葒青笑了笑,有些莫名其妙,“開什麼玩笑,你們來了這麼久難道沒發現嗎?青山村幾乎天天下雨,可連一個小湖都沒有,是因為這地方壓根就儲蓄不了水!”
&esp;&esp;“儲蓄不了?”
&esp;&esp;木葒青懶洋洋將髮絲攬到身後,“嗯”了一聲:“不明緣由,水流不蓄。”
&esp;&esp;“在更早以前,這裡連雨都不下的,常年乾旱,種什麼死什麼,也是最近幾年的事,久旱逢甘霖,現在一年四季,幾乎大半的時間都在下雨,不過儲水就別提了,沒用。”
&esp;&esp;連雨都不下……
&esp;&esp;這中間發生了什麼,才讓這地方變得陰雨連綿,讓青山常年處於雨季,那些村民的詭異行蹤,會和這件事有關係嗎?
&esp;&esp;木葒青見幾人面色凝重,無所謂地“哎”了一聲:“也不急這一時,後面慢慢看唄,要真是有那東——”
&esp;&esp;“不,很急,”燕北聲打斷她,眸光沉沉地壓在虛空,透著山雨欲來的危機感,“我們在青山的村民身上發現了膿瘡,銅錢大小,遍佈各處。”
&esp;&esp;“膿瘡?!”木葒青視線一凝,下意識往蒲煬這邊看了一眼,然後才問燕北聲,“是那個東西嗎?”
&esp;&esp;她想起了在很久很久以前,諸國拓版,戰火紛飛,自己曾經見過最慘痛的一次戰役,血水蜿蜒,數萬士兵全部戰死,身上就曾經有過這種東西。
&esp;&esp;那是迄今為止她見過最可怕的一場疫病。
&esp;&esp;民不聊生,生靈塗炭……當時陰司迎冥評判的時候是怎麼說的來著?
&esp;&esp;是非天災,人禍是生。
&esp;&esp;這不是天災,是人禍。
&esp;&esp;由蠱毒發引,是頂頂隱秘且致命的邪術,難以數計的火相提行使中她也沒見過幾位會這種極惡蠱的。
&esp;&esp;唯二之一,正好端端地坐在自己面前。
&esp;&esp;良久,燕北聲才頷首,這算是承認了。
&esp;&esp;燕北聲半闔著眼,淡聲道:“而且按照蠱毒發作時間,他們的症狀,怕是早已病入膏肓。”
&esp;&esp;“再拖下去,天王老子都救不了。”
&esp;&esp;“當地的陰官呢?土地爺、提行使,”木葒青皺眉,“都他媽的一天天吃白飯不做事?”
&esp;&esp;“聽說找過了,現在才回去檢查,”泰寧摸了把鬍子,有些感慨,“這青山的土地爺辦事效率也忒低了些。”
&esp;&esp;“索性和我們半點關係沒有,兩個死了八百年的人物,一個泰寧市不沾親不帶故的土地爺,還有個弱不禁風的臨時工,”泰寧道,“插手別人地盤又討不著好。”
&esp;&esp;燕北聲聞言,掀起眼皮冷冷看了他一眼:“土地爺年歲愈大,腦子倒是越長越回去了。”
&esp;&esp;蒲煬自覺是在場的職位最低的一位,也樂得清閒,聽著幾個人商量了半天,扯了一下手上的半靈索,旁邊的燕北聲轉頭看他:“怎麼了?”
&esp;&esp;“我去洗手間。”
&esp;&esp;燕北聲點點頭,站起身就準備往外走。
&esp;&esp;然後手指被人往後拽著後勾了一下,回頭一看,蒲煬還靠坐在椅子上。
&esp;&esp;“不走?”
&esp;&esp;蒲煬懶洋洋地抬了下手,掀起薄薄的眼皮看了燕北聲一眼:“解開,我自己去。”
&esp;&esp;燕北聲眉梢微挑,沒說話。
&esp;&esp;但幾秒過後,那條原本牢固結實無論怎麼樣都拆不開的紅線兀地從手指指縫消失,彷彿從來沒存在過。
&e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