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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上辻:“儘可能在天亮前倒一下時差吧。我們八點鐘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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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刺殺一名美國的國會議員不是簡單的事情。
&esp;&esp;上辻用一天的時間整理好自己的武器和裝備,然後問貝爾摩德要來了奧斯托特宅的平面圖。
&esp;&esp;這次真正參與行動的五名代號成員這會兒都在基地的一個小會議室中。涉及正事,貝爾摩德也沒有說笑的心情:“宴會在一樓的大廳中舉辦。你們要頂替的分別是阿爾伯特·林恩和哈代·瓦倫丁及其隨從。要注意的資訊我都已經發給你們了。宴會准許隨身帶保鏢,你們自己確認適合扮演的角色。”
&esp;&esp;“我會頂替宴會侍從的身份潛入。當晚十點十五分,我會切斷大廳內的電閘。具體是在這之前引開奧斯托特和他的保鏢行動還是在無光的環境下行動你們自行決定。”
&esp;&esp;“單獨引開他們。”琴酒說,“宴會准許保鏢的進入,黑暗所帶來的優勢幾近於無。”
&esp;&esp;“奧斯托特相當謹慎。他的住宅附近沒有合適的狙擊點,因此我們無法得到狙擊手的掩護。”
&esp;&esp;上辻:“……這個計劃太粗糙了。如果我是奧斯托特,我在這天晚上絕不會單獨行動,甚至最好連和保鏢兩個人離開人群也不要有。我們要怎麼把他們引開?甚至,他們的死亡必須發生在足夠遠離人群並且時間相差不大——不然一個人死了之後,另一個人會立刻把所探查到的東西儘快說出來。”
&esp;&esp;“這部分我當然已經做好了準備。”貝爾摩德說,“我只是以服務生的身份潛入,又不是不能在期間頂替奧斯托特的妻子的身份……奧斯托特相當愛他的妻子和女兒,只要她們發出呼喚,例如‘我單獨為你準備了特別的禮物’,他一定會單獨——好吧,帶著保鏢——脫離人群片刻。”
&esp;&esp;上辻重複:“他很愛他的妻子。”
&esp;&esp;“據我所知,是的。”
&esp;&esp;“然後他還有一個私生子,比他的女兒小兩歲。他願意為了這個惹上麻煩的私生子調查到組織。”
&esp;&esp;“……”貝爾摩德頓了頓,隨即露出嘲諷的笑容,“小朋友,你顯然低估了男人在這方面的劣根性。他們大多是真心地愛著一個女人,又絕不吝嗇於在身體上和別的女人來往。奧斯托特蠢在沒收拾好首尾,讓那個女人生下了孩子——孩子當然和女人不一樣,這是他的血脈,他重視一點也不奇怪。”
&esp;&esp;上辻冷靜道:“只要你能確保把他和保鏢一起引出來,我就沒有別的問題了。”
&esp;&esp;貝爾摩德慢悠悠道:“我倒是有個問題。”
&esp;&esp;琴酒抬眼無聲地給了她一個瞥視。
&esp;&esp;貝爾摩德不為所動:“伏特加和田納西那天應該不會負責正面應對奧斯托特和博格?”
&esp;&esp;琴酒沒說話,上辻則平靜地點頭:“怎麼?”
&esp;&esp;貝爾摩德給自己點了一支菸:“你們兩個,太久沒搭檔,真的不會在打起來的時候不小心互下殺手嗎?”
&esp;&esp;上辻祐希:“……”
&esp;&esp;琴酒:“……”
&esp;&esp;一秒鐘之後,後者的槍抵住了前者的額頭,前者的匕首差一分就能割開後者的喉嚨了。
&esp;&esp;琴酒的伯萊塔92f是開啟保險的,上辻的匕首也是開刃的。
&esp;&esp;“……我不是讓你們現在就開始自相殘殺。”貝爾摩德幽幽道。
&esp;&esp;她慢了半拍才開口,顯然也被琴酒和馬爾貝克一言不合直接動手的作風驚到了。
&esp;&esp;上辻把匕首收回來,看著琴酒重新把槍插回槍套,知道他和琴酒已經達成了一致:“只要最後能收住手就行。”
&esp;&esp;伏特加發出一聲奇怪的、被扼住脖子的公雞一樣的聲音。田納西則是不知何時站直了一些,手慢慢從後腰放置槍套的位置上收了回來。
&esp;&esp;琴酒瞥了一眼田納西:“反應還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