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
&esp;&esp;影響倒是不大。他沒有惡劣的案底,不主動坦白,警察也只會當他是個麻煩的小混混,最多關兩天、教育一下。開頭的潛入是上辻的指派,所以他讓人把船津提前保釋出來,但也在心底完全放棄了這個選項。
&esp;&esp;——相對而言,綠川倒是給了他一個驚喜。
&esp;&esp;不該問的絕不多問,自己做不到的地方就坦白直說,在假設的潛入場景中對自己應該做什麼非常清楚,絕不多惹事。
&esp;&esp;他要來了綠川以前的大學成績單。綠川就讀的是個不算出名的大學,但能看出來,這個人確實接受過良好的教育,也有比較正直的三觀。
&esp;&esp;“——所以你為什麼會加入組織?”
&esp;&esp;他在只有兩個人的時候問綠川。
&esp;&esp;他的態度很隨意,綠川卻不敢輕慢以待:“我想報仇。”
&esp;&esp;他不需要努力也能迅速進入自己需要的狀態——這一切都是他真正經歷過的:早上出門時還打過招呼的鄰居在他傍晚回家時已經躺在了冰涼的血泊裡。他報了警,但警察最多隻能拘留嫌疑人幾天,對方受泥慘會的高層支使,提前消除了不利的證據、又有強勢的律師,輕鬆脫罪。
&esp;&esp;“真正下手的只是泥慘會的小嘍囉。”組織在做綠川的背景調查時就確認了這起事件的真相——綠川鄰居家的女兒在一家酒店做服務生,被泥慘會的幹部石井看上,她驚慌逃脫,石井為此十分不快——他對這名年輕的女性沒有多少佔有欲,卻對自己被拒絕感到恥辱,於是派人痛下殺手。
&esp;&esp;——很離譜,但在這個世界又很尋常。
&esp;&esp;綠川冷靜道:“我聽說對組織而言,泥慘會不算什麼。”
&esp;&esp;上辻漫不經心:“確實。所以你一個都不想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