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esp;&esp;“——但直到認識你,我才終於意識到,一個人可以感知到的……‘美麗’這個概念,究竟極致在什麼地方。”
&esp;&esp;“表皮、靈魂……人格。被你吸引到之後,我就再也看不到別的人了。”
&esp;&esp;“所以,對於我而言,小祐希會喜歡我這件事……也是非常美好的事情。這毫無疑問是命運的優待,而絕不是什麼苛責。”
&esp;&esp;他捉住上辻的手腕,讓他按住自己的心口。
&esp;&esp;隔著衣服、隔著皮與肉,內裡的心臟正有力的跳動。血液在管道中汩汩地流淌,然而支撐他的心跳的絕不僅僅是生理上的機能。
&esp;&esp;“能感覺到,不是嗎?”萩原輕聲說,“我的心臟在因為你而跳得這樣劇烈。”
&esp;&esp;——反覆的、一遍一遍的傾訴出來的愛語。
&esp;&esp;那是缺失安全感的上辻祐希總會遺忘的東西。而萩原從不會覺得不耐煩,只會溫柔地一次又一次提醒他這已經足夠明晰的事實。
&esp;&esp;“……愛してる。”他的聲音這樣沉靜,而這份告白又如此熱烈真摯。
&esp;&esp;——上辻能感覺到自己手掌下跳動的節奏。
&esp;&esp;他也同樣能感知到自己的脈搏。本該微弱的聲音突然變得震耳欲聾,被神經抑制住的某些微弱的感官變得越發強烈——
&esp;&esp;
&esp;&esp;他閉上眼睛。
&esp;&esp;除開視覺之外的一切都變得比往常要更敏銳了幾分。衣料的摩擦聲,空調機器內的嗡嗡聲;手指的觸感,手腕、手臂以及一路蔓延到肩膀的掌心的溫度。他聞到沐浴露的香氣、也嚐到茶水的味道。
&esp;&esp;思維變得遲緩,身體開始依賴本能和情感而行動。
&esp;&esp;——降谷和諸伏之前還在的時候,出於禮節,研二先生泡了茶作為餐後的招待。
&esp;&esp;——晚上喝茶,會容易睡不著吧?
&esp;&esp; file193
&esp;&esp;第二天出現在警察廳公安部的上辻祐希經歷了一天半多的休假,看起來狀態非常不錯。
&esp;&esp;諸伏和他交談了幾句,確認他這會兒心理狀況也足夠良好,就把原本預定要在這幾天完成的任務交了過來。
&esp;&esp;“貝爾摩德、朗姆……”上辻讀完公安方面目前寫出來的報告,把它們合上、推到一邊,“朗姆這邊,西拉、庫拉索以及卡慕交出來的資訊還不足夠給他定罪嗎?”
&esp;&esp;“能拿到他本人的口供是最好的。”諸伏景光嘆了口氣,“他大概很清楚自己逃不掉死刑,所以表現得油鹽不進。”
&esp;&esp;“貝爾摩德是很快要移交?”
&esp;&esp;“對。”諸伏景光說,“她畢竟是美國人,fbi那邊和我們做了交涉,目前已經把卡爾瓦多斯、軒尼詩都移交給fbi了,但……她手裡可能還有什麼沒有暴露出來的資訊。”
&esp;&esp;上辻乾脆地說:“我去見她。”
&esp;&esp;
&esp;&esp;成為階下囚的貝爾摩德如今看起來相當憔悴。
&esp;&esp;她在看到上辻的時候並沒有露出太多意外,在諸伏隨後進入審訊室時也只是露出了個從容瞭然的笑容:“我很好奇,馬爾貝克,你是主動找上日本公安的,還是被他們說服勸降的?”
&esp;&esp;上辻沒立刻回答這個問題。
&esp;&esp;“這是你現在最關心的事情嗎?”他反問。
&esp;&esp;貝爾摩德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esp;&esp;她瞥了一眼諸伏景光,然後冷聲回答:“既然我在這裡,那麼很多問題也不用再問。”
&esp;&esp;上辻篤定地說:“但你一定還有想要確認的事情。不做個交易嗎?我告訴你你想知道的,你也稍微配合一下公安的人。”
&esp;&esp;“……”
&esp;&esp;貝爾摩德沉默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