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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升谷翔的臉漲得通紅,自暴自棄道:“我就是喜歡仗著舅舅的關係偷懶又怎麼樣了?這家溫泉旅館這個點才不會有人來,留在前臺也沒什麼意義吧!”
&esp;&esp;橫溝警部不想聽他們爭吵:“——總之,你們兩個都沒有不在場證明,對嗎?”
&esp;&esp;“……”
&esp;&esp;橫溝警部轉身看向跟隨他一同而來的鑑識課成員:“除開這邊大廳之外,也去政小姐和升谷君的房間中搜尋一下,是否有殘留有毒物的證物!”
&esp;&esp;“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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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新里君。”橫溝重悟來了之後,萩原研二就回歸了普通的目擊證人身份,一直安靜地旁聽,直到現在,他才低聲問上辻,“你有什麼猜測嗎?”
&esp;&esp;上辻依舊端著“新裡曉”的人設:“我雖然在閱讀小說時能迅速跟上偵探的思路,但真的讓我破案,我可做不到。但有一點很奇怪。犯人是怎麼確保死者會去觸控那個人偶的手的?”
&esp;&esp;萩原:“以及——我剛才問過政小姐,米穀老闆的房間雖然距離前臺很近,但他平時晚上很少主動出來。一定有什麼特殊的原因讓他主動回到旅館大廳,並有些粗心地檢查了人偶。”
&esp;&esp;上辻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神情篤定的隈本大河,這回聲音輕得只有站得最近的萩原才能勉強聽到:“之前,隈本大河說他選擇結束自己的作家生涯,去做一件自己一直想做的事情;他是旅館的常客,甚至知道另一名服務生在自己的工作時間內經常偷懶。”
&esp;&esp;萩原:“確實很有嫌疑……我和橫溝警官說一聲吧。”
&esp;&esp;這些也都是案件的相關線索。不過最後破案還是需要確鑿的證據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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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另一邊,毛利小五郎忙著旁聽鑑識課向橫溝警部彙報情況,江戶川柯南則確認過毛利蘭已經平靜了心情坐在一旁的沙發上後,才開始繞著大廳尋找線索。
&esp;&esp;雖然沒有交流過,但他和萩原研二、上辻祐希想得一樣。在這個時間點——正應該是另一名服務生工作的時間點,白天也不怎麼過來的旅店老闆為什麼會突然來到大廳內,並主動觸碰了有毒的兇器?
&esp;&esp;毫無疑問,當時身在溫泉湯中的五個人不可能是放置兇器的人,那麼剩下三名呢?政友香與升谷翔都沒有不在場證明,隈本大河老師……的證明又真的可靠嗎?
&esp;&esp;江戶川柯南確實很喜歡隈本大河的小說。之前提到的那些書他也都看過,許多都是極其精妙的密室詭計。他確實想相信隈本大河老師,但作為偵探的理智在警告他——遠端的通話未必是可信的不在場證明,作為作者的隈本大河只要說“我想給您講個故事”之類的話語,就能用提前錄好的聲音做出偽造的不在場證明。
&esp;&esp;他打量了片刻政友香。年輕的女性穿著一件白天穿過的、前襟上有些汙漬的深藍色外套,束起的馬尾隨意地搭在背後,能看到髮尾下方在外套上留下了一點溼漉漉的痕跡。
&esp;&esp;——政友香之前在房間裡應當是剛剛洗漱完畢,聽到尖叫聲後,她來不及吹乾頭髮,也來不及換上新的外出的衣服,所以只能把原本準備拿去清洗的外套重新穿上出來。她說自己在那段時間一直在房間中,應當沒有撒謊。
&esp;&esp;——升谷翔……按照之前政小姐所說的,旅店的服務生都住在一樓前臺後方的房間內。升谷翔的房間位於政友香和米穀老闆之間,按理來說政小姐能聽到蘭的尖叫聲,升谷不可能沒聽到。他自稱之前在房間裡偷懶睡覺,但當政小姐撥通他的手機後,他很快出現,穿戴整齊,頭髮也沒有剛睡醒後的凌亂模樣。他的褲腳下襬有些溼,白色的襪子也一樣。考慮到今晚外面在下雨,升谷很可能晚上偷偷離開了溫泉旅館。
&esp;&esp;之前被安置在人偶手中的兇器已經被取出。江戶川走到那具位於溫泉旅館大廳中間的女性人偶面前,仰起頭望著它。
&esp;&esp;和尋常女性差不多高的人偶,頭頂梳著一個婦人的髮髻;身上穿著一件米色的和服,只有腰帶部分是非常奇怪的深紅色,看起來與和服的其他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