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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西田喜歡狗……所以我要讓他覺得,他本來想用來餵狗的口糧,或許也有培養的價值——藉助刀片,我像狗一樣把自己的對手咬死了。”
&esp;&esp;人類的牙齒無法輕易地撕開犬類的皮毛。所以上辻最後先用刀片切開了那條狗的脖頸,然後再咬下去的。
&esp;&esp;這很好看出來,但西田確實被他的表演打動了。他的狗都是自己親手培養出來的兇性——如果眼前的孩子能表現得足夠瘋,他確實有興趣試試看。
&esp;&esp;——人為什麼不能被當成狗來養?
&esp;&esp;“他養了我兩個月……我在過程中見識了他手裡最有兇性的一條,然後模仿那條狗的動作,殺掉了他。”
&esp;&esp;西田犯下的最大的錯誤,就是他在這兩個月期間真的以為自己在養狗。
&esp;&esp;西田把上辻當成狗,他養的那些狗卻沒有……自始至終,它們都是以對待人類的方式在對待上辻。它們撲咬的方式、習慣——上辻照著西田的要求向他們學習,然後學到了他最需要的一項。
&esp;&esp;——即,一條狗要如何咬死自己的馴養人。
&esp;&esp;他把刀片掰斷,藏在嘴裡,然後以撲咬的方式切開了西田脖頸上的大動脈。
&esp;&esp;那是上辻殺掉的 file125
&esp;&esp;——不止一次的,上辻祐希思考過自己為什麼還要堅持下去。
&esp;&esp;他知道死亡的選擇權始終握在自己手裡;他知道結束生命就可以結束痛苦;他清楚自己已經活過了一輩子,哪怕曾經的那個普普通通的大學生甚至還沒能來得及踏入社會就失去了生命,那也比很很多甚至沒能活到那個年齡的可憐人要好上太多。
&esp;&esp;——所以為什麼?為什麼還要繼續?
&esp;&esp;他有很長的一段時間都找不到答案。但每一次面對鏡子,對自己舉起槍,或者拔出刀或匕首的時候,他最後都還是沒有下手。
&esp;&esp;……或許,人想要活下去原本就不需要理由。
&esp;&esp;
&esp;&esp;“訓練營裡的日常基本就是訓練。文化課佔很小一部分比重,剩下的基本都是實戰。等到後期,他們會依照成績重新給我們分組,然後進行更有針對性的培養。”
&esp;&esp;上辻停頓了片刻。
&esp;&esp;他發現萩原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蓋在了他的手背上。
&esp;&esp;“小祐希,你自己的手腕要被抓出淤青啦。”
&esp;&esp;上辻條件反射地鬆開自己,然後意識到自己剛才確實太用力了。右手腕的面板上有一圈發紅的痕跡,手指印非常明顯,能看出抓握的人用了多大的力氣。
&esp;&esp;諸伏攤手,然後從自己之前拎過來的塑膠袋中摸出一對握力計,並解釋:“我猜他要說的東西可能對他來說壓力太大,所以把我自己用的這對帶過來了。”
&esp;&esp;萩原:“……”
&esp;&esp;他看到上辻安靜地接過那對握力計,兩隻手穩定地抓握,然後在計數表上打出了兩個頗為驚人的數字。
&esp;&esp;有些不合時宜的,萩原無端開始思考平時上辻牽他的手時,是不是都小心翼翼地像是捧著一隻脆弱的蝴蝶。
&esp;&esp;這當然只是個笑話,但同時也證明上辻現在的壓力真的非常大。
&esp;&esp;“如果不想說,那就別說。”他將身體肌肉都繃緊了的年輕人更用力地往自己懷裡攬過來少許,輕聲提議。
&esp;&esp;上辻閉了閉眼睛。
&esp;&esp;
&esp;&esp;他那個時候剛從西田的禁閉室內死裡逃生,又還不清楚西田其實是受了朗姆的指示,只以為所有成績不合格的學生都要遭遇這樣殘酷的對待,因此拼了命地提升自己,試圖儘可能地向那些教官傳達一條資訊。
&esp;&esp;——我很優秀,我值得繼續活下去。
&esp;&esp;他的靈魂核心畢竟是成年人,相比於其他孩童而言要更成熟,而這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