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這陣仗,足足一百五十個將士啊,這麼一算,可不就是意味著他們每人得對付五十個嘛。
要說平日裡,每人對付個五六個、七八個的,憑藉著他們的功夫,倒也還能應付得來。可如今一下子要面對五十個,那肯定是不行的呀,這難度簡直超乎想象了。
就算這些將士採取車輪戰的法子,那他們三人也遲早會被一點點耗光精力,最終落得個精疲力竭、無力招架的下場呀。
西樂抬眼望著那正一步步朝他們逼近的一百五十個將士,臉色微微一變,眉頭也不自覺地皺了起來。他趕忙壓低聲音,湊近蕭暮雪,一臉擔憂地說道:“大小姐,這人數也太多了呀,咱們恐怕是對付不了了。要不這樣吧,您瞅準機會,趁機離開這兒,我和陸景鑠留下來掩護您,無論如何,得先保證您的安全啊。”
蕭暮雪聽了這話,卻只是嘴角微微勾起,勾勒出一抹淡淡的弧度,那神情中透著一股讓人難以捉摸的從容與淡定。她就那樣靜靜地站在那兒,對於眼前這密密麻麻、氣勢洶洶的一百五十個將士,竟像是視若無睹一般,彷彿根本就沒把他們放在眼裡,全然沒當一回事呢。
她不慌不忙地回了一句:“放心吧,這一回呀,咱們不跟他們動手。”
西樂一聽這話,頓時滿臉的不解,眉頭皺得緊緊的,心裡暗自思忖著,說不動手就能不動手了?這些人都已經氣勢洶洶地欺負到咱們頭上來了呀,哪能就這麼輕易算了呢?
陸景鑠同樣也是一臉疑惑,不動手的話,難道就眼睜睜地看著,沉默著去承受這些人的毆打嗎?這可不是他們的行事風格呀,可大小姐既然這麼說了,肯定是有她的打算吧,只是這打算到底是什麼呢,實在讓人摸不著頭腦。
就在他倆滿心疑惑的時候,只見蕭暮雪神色淡然,伸手從懷裡不慌不忙地拿出了兩樣東西,一樣是皇帝親自給她寫的聖旨,另一樣則是炎麟衛的令牌。
那聖旨她之前可是仔仔細細看過了,上面清楚地寫著,任命她來當這軍中的監軍呢。
畢竟呀,炎麟衛那可是天子親衛,向來都是直接對皇帝負責的。讓炎麟衛的人來擔任監軍,在這軍中其實是一件極為常見的事兒了。
所以呢,不管是蕭錦弦也好,還是周圍這些將士們也罷,對於炎麟衛的令牌以及這監軍的任命聖旨,那都是比較熟悉的,一看到這兩樣東西,自然就知道意味著什麼了。
她面無表情,緩緩地將聖旨和令牌高高舉了起來,那聲音裡透著一股冷漠勁兒,彷彿能將周遭的空氣都染上幾分寒意,冷冷地說道:“我倒要瞧瞧,今日在場的,誰敢動手!”
那些原本已經擺好架勢,準備朝著蕭暮雪發起攻擊的將士們,一看到這聖旨和令牌,頓時心下大驚,臉色都變了,腳下像是生了根一般,瞬間僵在了原地,動也不敢動了。
他們下意識地都扭頭看向蕭錦弦,眼神裡滿是詢問與無助,一時間都沒了主意,完全不知道自己這會兒應該做些什麼才好。
蕭錦弦也一下子怔住了,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蕭暮雪手中的聖旨和令牌,腦海中一片混亂,一時之間,竟也確實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應對這突如其來的狀況了。
蕭暮雪則邁著不緊不慢的步子,慢悠悠地走到蕭錦弦面前,目光清冷地看著他,一字一句地開口說道:“喲,鎮南王府那高貴的世子呀,如今見到了聖旨,竟然還不趕緊下跪聽旨,您這是打算要造反了不成?”
蕭錦弦聽了這話,臉色變得越發難看了,心中雖滿是不悅,那眉頭都快擰成了疙瘩,可在這聖旨的威壓之下,最後也只能咬著牙,心不甘情不願地跪了下去。
眼見主帥蕭錦弦都老老實實跪下去了,旁邊那一百五十名將士哪還敢站著呀,也趕忙紛紛跟著跪了下去,一時間,場中眾人皆是一副恭順跪地的模樣。
蕭暮雪這才不慌不忙地將手中的聖旨緩緩開啟,清了清嗓子,大聲念道:“朕念西北戰局不穩,容城被困,情況危急萬分,特命蕭暮雪為監軍,前往監督鎮南軍儘快馳援容城。望三軍將士齊心協力,早日凱旋歸來。”
待唸完聖旨上的內容後,蕭暮雪竟直接抬手,將手中的聖旨“啪”的一聲,毫不客氣地拍在了蕭錦弦的臉上。
蕭錦弦頓時一驚,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驚愕之色。他著實是萬萬沒有想到啊,曾經那個在自己面前總是怯生生的,甜甜喊著他大哥哥的少女,如今竟會做出這般粗魯的舉動來,這跟從前的她相比,簡直有著天壤之別呀。
他心裡滿是疑惑,實在是想不明白,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