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蕭暮雪怎麼就變成如今這副模樣了呢,到底是什麼讓她有了如此大的改變呀。
可他即便心裡再怎麼憤怒,也不敢當場發作呀,只能強忍著怒火,伸出手去接住了那聖旨。他又仔細地看了看那聖旨,瞧那上面的字跡、印章,心裡明白這絕非是假的,頓時,心中泛起了濃烈的不解。
陛下好端端的,為什麼要讓蕭暮雪來當這個監軍呢?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呀?那個以往在他眼中嬌滴滴的,就跟個廢物似的鄉野丫頭,怎麼如今竟然能擔起監軍這麼重要的職責了呢?
思來想去,蕭錦弦腦子裡突然冒出一個荒唐的念頭,難道是蕭暮雪用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色誘了陛下不成?
想到這兒,蕭錦弦猛地抬起頭,看向蕭暮雪,眼神裡滿是鄙夷,毫不客氣地開口罵道:“蕭暮雪,你可真是不要臉啊,為了達到目的,什麼下三濫的事情都做得出來!”
蕭暮雪一聽這話,頓時火冒三丈,二話不說,直接抬腳朝著蕭錦弦狠狠踹了過去。
蕭錦弦壓根沒料到蕭暮雪會突然出手,冷不防被踹了個正著,整個人不受控制地向一旁倒了下去,狼狽地摔在了地上,臉上滿是驚愕與憤怒。
他氣得渾身發抖,一下子從地上爬起來,就想對蕭暮雪出手,好好教訓她一番。可就在這時,卻看到蕭暮雪直接把炎麟衛的令牌“啪”的一聲懟到了他的臉上,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蕭錦弦見狀,咬了咬牙,只能憤憤地握緊了拳頭,硬生生地把這口氣給忍了下來,可那眼神裡的恨意卻怎麼也藏不住了。
蕭暮雪這才不緊不慢,慢悠悠地開口說道:“哼,雖說我不太明白你剛剛那話是什麼意思,但我可以明確告訴你,我不愛聽。陛下可是跟我說過,炎麟衛那可是皇權特許,有著先斬後奏的權力。就衝你剛剛自己躲起來,連面都不敢露,還派那些無辜的將士來跟我動手,害得他們一個個身負重傷這事兒,我現在就算殺了你,那也是名正言順的。不過呢,之所以你現在還能好好地活著,那是因為臨陣換將,乃是軍中大忌,我可不想因為你,影響了這大軍計程車氣和作戰計劃。所以呀,你最好給我老老實實做好你分內的事兒,可別讓我抓到什麼把柄,聽明白了嗎?”
蕭錦弦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蕭暮雪,眼中滿是難以置信的神色。
他心裡不住地犯嘀咕,這人當真是那個蕭暮雪嗎?瞧這模樣,確實和以前沒什麼太大變化呀,可這氣質,尤其是對待他的態度,怎麼就跟換了個人似的,變化如此之大呢?
在他的印象裡,她不應該是那種膽小怕事,心裡還一直盼著他能把她當作妹妹,處處對他討好的人嗎?怎麼如今變得這般強勢,甚至還能如此毫不留情地威脅他了呢?
她以前不明明就是那種,哪怕滿心歡喜地給他送平安符,卻被他毫不留情地當面劈開,也只是紅著眼眶,委委屈屈地對他說對不起的人嗎?
怎麼如今就完全不一樣了呀?這變化實在是太出乎他的意料了,蕭錦弦心裡頭滿是疑惑,一時之間怎麼也想不明白。
蕭暮雪可沒心思理會此刻一臉難以置信的蕭錦弦,她微微挺直了身子,利落地將炎麟衛的令牌收了起來,隨後語氣淡淡的,開口說道:“去給我們準備住的地方!”
蕭錦弦儘管滿心的不情願,可聖旨和令牌在前,他也不敢違抗呀,只得咬了咬牙,叫來手下的人,吩咐他們給蕭暮雪三人安排好住處。
就這樣,蕭暮雪三人便在這城中住了下來。
沒過多久,蕭暮雪心裡一直惦記著那些被他們打傷的將士,便起身去看望他們了。到了那兒,她一臉誠懇地向那些人一一道歉,言辭懇切,態度十分真誠。而且呀,她還拿出了一些自己精心準備的上好的金創藥,遞給那些受傷的將士,希望他們能儘快好起來呢。
對於那些受傷頗為嚴重的將士呀,蕭暮雪更是用心,她親自上手幫忙止痛,手法輕柔又精準,儘量減輕他們的痛苦。而後,又極為細緻地為他們縫合傷口,那專注的模樣,彷彿眼前這些將士就是她最珍視的人一般。
那些將士們原本只知道蕭暮雪自稱是鎮南王府的嫡女,又身負陛下欽派監軍的身份,心裡就已經挺驚訝的了。
這會兒看到她竟然如此誠懇地朝著他們鞠躬道歉,還不嫌麻煩,親自為重傷的人治療,頓時,心中對蕭暮雪之前存有的那點兒不滿,一下子就全部消散得無影無蹤了。
他們打心底裡覺得,蕭暮雪這姑娘是真好呀!比起之前他們所見到的那些冷漠無情、趾高氣昂的監軍,那可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