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身姿靈活的躲過巡城營和五城兵馬司的人。
這都城到底是不一樣的,這巡邏的人都是一波又一波的。
但九月絲毫不虛,早就踩過點的,九月幾乎是輕車熟路的來到將軍府。
就是沒進過將軍府,這將軍府大得沒邊,她找不到沈宗年在哪啊!
九月嘖了一聲覺得失算失算,該讓邵青先想辦法看看能不能弄到點訊息,知道沈宗年住哪個院子的?
也好過她現在無頭蒼蠅似的在將軍府亂轉,轉著轉著就轉到了將軍府後門的小巷子裡面。
哦豁,怎麼轉出來了?
九月一愣,正要重新進將軍府,就聽到了一陣樂聲。
之所以用樂聲來形容,是因為九月並不知道是什麼樂器。
聲音小得九月凝耳去聽才好像聽得到。
九月嘿嘿一笑,這約莫是哪個懷春的人吹出來思念人的吧。
沒多想,九月避開那樂聲所在的地方,悄無聲息的再次進入將軍府。
遠遠的看到前方院子裡的屋子亮著油燈。
九月暗想,找不到只能隨機找尋一個幸運兒了。
看誰會栽到她手裡,順便再告訴她沈宗年的住處。
九月緩緩的逼近屋子,悄悄的趴伏在屋頂上掀開了一塊瓦片。
鬼鬼祟祟的湊上前去看看下面的幸運兒是誰?
哦,幸運兒是個滿頭白髮的老頭子。
遠處的樂聲隱隱約約的傳來,九月愣了一下,就見下方那老頭子一把扯開自己的衣服。
雖然滿頭華髮,但身子骨卻是健碩,渾身的腱子肉一看就不是一朝一夕可以練出來的。
且,那身上好多傷口,幾乎遍佈了整個上半身。
九月對老頭子沒什麼興趣,轉身就想從屋頂上下去,然後從窗戶鑽進去。
就見那老頭子忽然拿起桌上的匕首,猛的劃破自己的手臂。
九月噫了一下,這人還有自虐傾向呢。
竟然還有比她還要殘暴的人,自虐症啊這人是。
定睛去看,卻看到那手臂上一鼓一鼓的,像是有什麼活著的東西正在他身體裡鑽來鑽取。
遠處的樂聲逐漸變得高亢,而屋子內的老人死死的用刀在身上劃,像是恨不得直接把那活物給徒手劃出來。
樂聲越來越激烈,那老人像是受不了疼一般,猛的把匕首塞到嘴裡死死的咬住,硬是忍著疼卻不發出任何的聲音。
這是……
九月有些興奮,這是苗疆的蠱?
別怪九月沒見過世面,她在現代也只見過幾次蠱,還是很低階的一些致病蠱。
這蠱一看就不是那種低等的,九月看過古籍。
據說苗疆在盛興時期,也就是這個時代吧,那蠱千奇百怪,什麼噬心蠱,聽話蠱,絕情蠱應有盡有。
九月還沒見識過呢。
九月解的蠱也是最低階的,只是萬變不離其宗,九月知道怎麼解蠱,就是沒見過那種高階的蠱。
師傅說蠱也好,毒也好,病也好,其實都是一脈相傳的,都是透過經脈,血液,血肉……
所以解蠱就也透過這些就能解。
吹樂的人似乎沒有等到想等的人,樂聲漸漸停了,底下的老人被折騰了一身大汗。
隨著樂聲的消停人也平靜了下來。
而此刻外面則是傳來了家僕的聲音:“將軍!”
哦喲,這個幸運兒竟然是沈宗年的爹!
但現在比起揍沈宗年,九月更想看看什麼人能控蠱,這可是她沒有見過的稀罕物。
從養蠱到控蠱,九月早就心癢得不行了。
沒再管底下的人,一個閃身消失在茫茫暗夜中,循著剛剛發現樂聲的地方去了。
九月的速度很快,到時只看到一個身姿曼妙的女子從巷尾離開,手裡夾著片樹葉!
樹葉!
真是太看不起九月了,還以為是什麼樂器呢,竟然是樹葉。
九月手裡的銀針夾在指尖,在女子快要消失在拐角的瞬間,手中的銀針帶著顆小石子一下子投擲出去。
銀針精準的插進女子的脊骨,而石頭則是把銀針往裡再釘了一寸,沒辦法,雙重保險嘛。
九月也擔心這女子太厲害,自己中了蠱咋辦,雖然她能解蠱。
但她實在噁心這玩意兒,要是知道自己的身體裡有蠱,九月怕是要殺人!
人已經倒了,九月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