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歷史上出名的女子雖少,但不是沒有,九月做的都是利民的好事。
她就是要給九月另開一條道,一條和旁人不一樣的道。
讓九月不用結交家眷,憑他們自己也能讓紀家官運亨通的道。
這是互惠互利的事,他們也是受了九月的惠的。
再者,紀意卿知道九月的奇怪之處,只是他刻意去忽視九月的來歷。
九月的所思所想,所行所動,全都異於常人,且她知道很多他們不知道的東西。
思想高度也不在一個地方。
紀意卿那般聰明,真不知道這些怪異之處麼?
他知道,只是他刻意的不去在意罷了。
他只知道,他和九月是夫妻。
九月從沒有做過對不起他的事,還一直盡心竭力的幫助他和紀家。
不然他們如何從那小小的紀家村來到都城呢?
紀意卿知道九月有所隱瞞,但他不在意。
他可以等到九月願意說的那一天,哪怕是不說也沒有關係。
誰人又真的半點秘密都沒有呢?
就像他,有時候也不想讓九月知曉他的陰暗面的。
只要九月不做害國害民的事情紀意卿就會當作什麼都不知道。
但若是九月真是什麼細作,是別國派來的。
那紀意卿也會大義滅親,同九月一併接受懲罰,夫婦一體嘛。
他既然是九月的相公,就要和九月共同進退。
只是自己都覺得這個猜想離譜。
九月這般奇女子,能圖謀他一個一無所有的人什麼?
明明兩個人如此不對等,若真是有所圖謀,也是他圖謀九月。
光是這些來看,九月就不是個會安於在內宅相夫教子的女子。
九月已嫁人,只要家裡人不在意她是否宜家宜室,旁人說這些又有什麼關係呢?
至於那些夫人小姐,若是因為這個原因讓她們瞧不上九月,那正好。
省得她們邀請九月去參加各種各樣的宴會惹怒九月,被九月打殺。
還不如一開始就杜絕了那些小姐夫人們的念頭。
紀朝眠點點頭:“這倒也是,與其以後我倆進了官場等九月來維護那些關係,不如一開始就絕了這樣的事。”
要讓九月維護官眷之間的關係。
紀朝眠覺得他和紀意卿的官運也就到頭了。
還不如一開始就不要抱有希望。
或許這樣他們一開始會走得艱難一些。
但兄弟倆都是心有溝壑之人,難就難點吧,只要能為百姓做實事就成。
紀意卿也是這般想的,對於後宅的手段,他們沒經歷過,但不是沒瞧過。
就在府城時,那些個官員邀約舉子赴宴後,不也屢屢傳出了某某舉子娶了某某官員的庶女什麼的麼?
要不是他們兄弟倆互相記掛著對方,又警醒,沒準中招的就是他們了。
“那九月的醫術……”
這本來是最好造勢的一點,紀朝眠不懂紀意卿為何不一開始就用醫術來為九月造勢呢?
紀意卿輕輕搖頭:“九月可以醫術好,也可以很好,但現在這個階段,至少我們還沒有進入殿試,沒有確定自己會當官之前,這個名聲暫時不要傳出去。”
紀朝眠蹙著眉頭,倒是很快就想通了。
歷來醫術好一點的,都很容易被有權有勢的人“請”去,說好聽點是“請”,說難聽了就是“圈”。
九月醫術好的事也瞞不住太久,但要讓沈宗年幫忙隱瞞一二還是有可能的。
“就等沈宗年上門了。”
紀朝眠不覺意外,此次帖子的事,若是沈宗年做的,那就是他們看錯人了。
原來威名赫赫的沈家軍也有不堪的一面。
但若是此事不是沈宗年做的……
紀意卿知道沈宗年會想要九月手裡的止血藥的方子。
就看他這次能不能處理好帖子的事了。
畢竟按九月那脾性,看不順眼的話,她是不管你北疆有多少將士受苦受難的。
……
入夜,九月瞧著紀意卿閉上眼睛睡了過去,輕手輕腳的爬起來換上夜行衣。
沈宗年竟然敢昧她的東西!
這不能忍,今晚怎麼都要去一趟將軍府,把沈宗年暴揍一頓才能消她的心頭之火。
剛開啟屋門,睡在床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