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扛著人毫無心理負擔的回了屋子。
紀意卿本來就提心吊膽的,生怕九月出去一趟把沈宗年給嘎了。
結果門砰的一聲被踹開,紀意卿連忙起身把桌上的水壺拿起來當作武器。
難道是被人找上門來了?
一扭頭就看到九月大搖大擺的像是扛了個人回來。
紀意卿人都懵了,結結巴巴道:“你……你把沈少將軍給扛回來了?”
九月恍然大悟的啊了一聲:“嗐,我沒找到沈宗年。”
紀意卿看著九月肩膀上的人:“那這是……”
九月一把將小月扔在紀意卿的腳邊,紀意卿瞬間跳得離了個八丈遠。
“這……這……”
門外傳來敲門聲:“二弟,弟妹回來了沒有?”
九月叉著腰,氣沖沖的看著紀意卿:“你和大哥說我去揍人了?”
紀意卿看九月炸毛的樣子,走到九月的面前,給人順了順毛:“不是我說的,是大哥猜到的。”
九月哼了一聲,後又想起小月:“這人有點問題,正好你和大哥集思廣益一下。”
說著,九月直接穿著一身夜行衣就去開門了。
紀朝眠披著披風站在門口,本身就瑟瑟發抖的。
這會一眼看到九月的一身夜行衣,連臉都遮著,只露出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
人都差點嚇得跳起來,又看黑衣人似乎對他沒有惡意,才疑惑的詢問道:“弟妹?”
“嗷,是我,進來吧。”
在老家的時候是沒法子,君子自不可隨意進出旁人的臥房。
紀朝眠拱拱手正要說既然九月回來了他就放心了,可以離開了。
就被紀意卿一把扯進了屋子。
一眼就看到那躺在地上的女子,這麼冷的天,那女子渾身都青紫了。
紀意卿看看九月:“這是九月帶回來的,說是有點什麼問題,讓我倆問問這人。”
九月把臉上的面罩扯開,拿起桌上的杯子先灌了一杯冷茶,人都冰清醒了不少。
然後才和紀意卿紀朝眠說了今晚的事情。
事無鉅細的,把老將軍身上的蠱,還有這什麼小月手上的樹葉。
都說了。
說完九月就打了個哈欠,早都到她睡覺的時間了。
正要起身說自己的事情解決了,看這人是怎麼個章程。
就見紀意卿和紀朝眠的面色有些沉重。
九月看那倆人的面部表情就知道肯定有事。
要不就是這倆人又想到什麼奇奇怪怪的地方去了。
九月哎了一聲,她一天天的為了賺點銀子容易麼?
“要不我把這人直接送將軍府去?”
紀意卿和紀朝眠異口同聲道:“不可!”
九月想不通,並且不想去思考:“那你們到底是怎麼想的,和我說一說?”
紀朝眠先看向紀意卿:“二弟,先拿條被子給她,別凍死了。”
紀意卿忙擺手,指向小榻:“大哥你拿。”
紀朝眠很想翻個白眼,但還是任勞任怨的把被子給小月蓋上了,只是人還是躺在地上。
然後三個人就當著小月的面開始密謀了。
沈將軍乃是大齊第一個超一品將軍,號威武大將軍。
九月點點頭:“所以呢?”
紀朝眠接著紀意卿的話道:“沈將軍身份貴重,且是安定北疆舉足輕重的人,若是你看到的真的是蠱,那他們對將軍用蠱的目的怕不簡單。”
“他們是不是想要從將軍的手上拿到什麼東西,比如北疆的佈防圖,或者是命令將軍做什麼對大齊不利的事情?”
九月恍然大悟的拍了一下手:“這是間諜?不是,是細作?”
倆人都點了點頭,事情比較嚴肅,所以沒在意到九月說的間諜一詞。
紀意卿和紀朝眠在屋子裡走來走去,走得九月眼暈,想睡覺。
九月等不了了,直接站起身來:“算了算了,這事先不說了,這人都被我弄回來了,那沈將軍這段時間肯定是安全的,等你們考完試了以後再說?”
紀意卿和紀朝眠同時一頓,春闈在即。
但這件事也很重要。
不過他們現在確實也沒有能力去管這件事。
若是貿然把小月送到將軍府,若小月真是細作,他們難免不會受到牽連。
還有,九月說她能解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