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宅子,紀朝眠直接把紀意卿給扯去了書房,連澡都沒洗。
倆人現在其實又累又難受,但九月這事必然需要好好的解決。
那是凌王世子,不是普通人。
就拿沈將軍來說,九月雖然在將軍府打了祝姨娘,但到底姨娘只是個妾。
就算是打殺了,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況且沈將軍還指望九月給沈宗笙治腿呢,再是不高興也不會說出來。
更何況他們本也就不在意祝姨娘。
但世子不是普通人,那是大齊朝唯一一個異姓王的獨子!
獨子!!!
九月當時若是下手重點,把人給打死也是有可能的。
紀意卿不得不為自己考前對九月的耳提面命所慶幸。
還好他和九月說了不能殺人,絕對不能殺人。
不若現在他們要考慮的就不是如何挽救。
而是一家鋃鐺下獄後怎麼活的問題了。
他們現在也還不知道那世子如何了?
紀意卿其實想再去把人給揍一頓,但這話不好說出來,大逆不道了。
只能自己再尋個法子報復了。
紀朝眠在屋裡轉悠了幾圈,九天的考試直接讓他腦子都快不會轉了。
但這十萬火急的,不轉不行啊!
紀意卿坐在圈椅裡,老神在在的:“大哥不用慌,我有法子了。”
紀朝眠猛的轉過身來:“你有法子了?你有什麼法子了?”
紀意卿直起身子,先捏了捏鼻樑骨,實在是精神快要支撐不了他了,太累了。
“九月當時在治療沈宗年的時候,曾用過一瓶止血藥,那止血藥的效果很好,沈宗年曾問過我,能不能用銀子把方子給買下來。”
紀朝眠的眼睛一下就亮了:“九月同意了?”
紀意卿點頭:“九月早就同意了,只是我們倆要考試,就說等我倆考完了以後她把方子寫出來,然後再讓沈家軍的軍醫前來學習一下怎麼弄的。”
紀朝眠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腿,樂得看見了牙。
九月這人,真真是把紀朝眠這麼一個端方君子都給弄成了一個喜怒形於色的普通人了。
“是了,沈將軍在皇上跟前,在凌王面前也算是說得上話的,我們讓沈將軍做箇中間人,到時候看看能不能上門去賠個禮。”
紀朝眠也覺得陵王世子的舉動實在是過分了些,但對方是王爺世子。
他們不過是小小的舉子,哪怕僥倖中了殿試,也得從七八品的小官做起。
如何同王爺抗衡呢?
不道歉不行,只能忍下這一時的氣。
待日後他們兄弟二人佔得高位之時。
就不用再讓九月受這般氣了。
紀意卿沒接這話,只笑了笑。
把邵青給召了進來耳語了一番,兄弟倆這才去洗澡睡覺去了。
九月看紀意卿和紀朝眠睡了。
冷著臉坐在院子裡,那什麼狗屁世子調戲她。
結果竟然還敢大張旗鼓的找她!
要知道在這朝代,女子的名聲何其嚴苛,他這般大張旗鼓的找她,就差指著她的鼻子說她被調戲了。
旁人不會覺得凌王世子怎麼?只堪堪說上兩句世子風流。
甚至反倒會覺得是她這個被害人的錯。
說她不守婦道。
更甚者,遇上那等子沒有反抗之力,又烈性的姑娘,若真是被當街擄去了。
等待她的就是一條白綾,要不就是以死保全自己的名聲。
九月死死的捏著自己的拳頭,看樣子當初覺得自己是打重了,今日再瞧。
分明是打得太輕了!
九月起身就出門了,隨便問了個路人就知道了凌王府的所在。
而後九月怒氣衝衝的回了家。
待到天黑之時。
紀意卿這次顯然是累狠了,九月穿著夜行衣出去的時候。
紀意卿是半點都不知道的。
九月身形詭異的穿梭了大半個都城。
凌王府離皇城說不上很遠,所以這邊計程車兵和護衛是最多的。
這也算是九月第一次潛伏就用了快要一個時辰,才躲過了那麼老多的巡邏的人。
但九月還是順利的進了凌王府。
上次夜探將軍府沒經驗,這次九月出來就帶了致幻藥粉。
隨便就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