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帶來的信箋上,那幾個新發病村莊的名字赫然在目,同時還有一個令人震驚的訊息:這些村莊的村民,都佩戴著與秦神醫發現的玉佩相同材質的飾品。
鳳如傾瞬間就意識到,這絕非偶然。於是,她與秦神醫馬不停蹄地趕往信中提到的村莊。
一路上,馬車顛簸得厲害,鳳如傾感覺自己的身體隨著馬車不停地晃動,眉頭不由自主地緊鎖起來。
車輪碾過石子發出的咯吱聲,聲聲入耳,就像一下下重重地敲擊在她的心頭,每一下都讓她覺得煩躁不安。
秦神醫則在一旁,手中反覆摩挲著那塊玉佩,冰冷的觸感從指尖傳來,讓他的思緒如同被這涼意攪動的潭水,泛起層層漣漪。
到達村莊後,一股濃重的藥味猛地撲面而來,那藥味刺鼻而苦澀,鑽進鼻腔後讓人忍不住想要咳嗽。
同時,病人痛苦的呻吟聲也不絕於耳,那聲音像是從黑暗的深淵傳來,低沉、沙啞且充滿了痛苦,讓人聽了心生壓抑。
他們即刻著手調查,開始收集村民佩戴的飾品,以及他們的飲食起居習慣。
然而,隨著調查的深入,越來越多的干擾資訊如同潮水般湧現。
村民的飾品種類多得讓人眼花繚亂,材質也是千差萬別,飲食習慣更是五花八門,彷彿有一隻無形的手在刻意擾亂他們的視線。
鳳如傾和秦神醫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帳篷裡的氣氛壓抑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沉悶得令人窒息,只有炭火燃燒發出的噼啪聲偶爾打破這死一般的寂靜,那聲音在寂靜中顯得格外突兀。
鳳如傾的目光落在桌上堆積如山的資料上,那些資料雜亂地擺放著,各種資訊像是一團亂麻交織在一起,她只看一眼就覺得腦袋一陣刺痛,彷彿有無數根針在扎著自己的太陽穴。
但她沒有絲毫放棄的念頭,深吸一口氣,那空氣帶著一絲潮溼和灰塵的味道,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開始仔細梳理每一條線索,試圖從中找到突破口。
時間在這緊張的氛圍中緩緩流逝,帳篷內的燭火跳動著,那忽明忽暗的火光映照著她堅毅的面龐,光影在她臉上不斷變幻。
突然,鳳如傾的目光停留在其中一份資料上,那是一份關於當地水源的報告。
她的眼神瞬間一亮,像是黑暗中突然發現了一絲曙光,心中也閃過一個念頭,如同平靜的湖面上投入了一顆石子。
她迅速翻閱其他資料,紙張在她手中沙沙作響,她將所有與水源相關的資訊都提取出來,然後把這些資訊與村民佩戴的飾品聯絡起來。
隨著關鍵資訊不斷地浮出水面,一個清晰的脈絡逐漸在她眼前展開,就像一幅隱藏在迷霧中的畫卷漸漸清晰。
鳳如傾興奮地將自己的發現告訴秦神醫,剎那間,帳篷內那壓抑的氣氛如同被一陣春風吹散,取而代之的是激動人心的發現帶來的喜悅。
“看來,我們離真相越來越近了。”鳳如傾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肯定。然而,秦神醫看著她整理出的資料,眉頭卻微微皺起,“將軍,關於這一點……”他一邊說著,一邊手指指向報告上的一處資料,眉頭緊緊地鎖在一起,“將軍,這水樣的檢測結果,與飾品中的某種礦物質反應過於微弱,或許……這並非主因。”
他的聲音沉穩,卻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固執,那聲音在安靜的帳篷裡迴盪,如同重錘敲擊著每個人的心。
鳳如傾目光如炬,猶如燃燒的火焰,手指敲擊著桌面,發出清脆的“噠噠”聲,這聲音和帳篷外此起彼伏的咳嗽聲交織在一起,那咳嗽聲像是破舊的風箱發出的聲音,兩種聲音混合後顯得格外刺耳,就像鋸子在鋸木頭一樣。
“秦神醫,我承認你的醫術高明,但資料不會說謊。礦物質反應雖微弱,但與當地水源的特殊性相結合,足以構成病因的必要條件。”
她的語氣堅定,不容置喙,就像她在戰場上指揮千軍萬馬時那般威嚴。
兩人針鋒相對,空氣中瀰漫著緊張的氣息,那緊張感如同實質化的濃霧,籠罩著整個帳篷。
帳篷內的燭光搖曳得更加厲害,光影在他們臉上瘋狂地舞動,將他們臉上的表情映照得更加分明。
秦神醫緊抿著唇,嘴唇的線條僵硬而緊繃,目光銳利得像一把出鞘的劍,彷彿要將鳳如傾看穿。
他多年行醫,對自己的判斷向來自信,從不輕易動搖。而鳳如傾,有著戰場上練就的敏銳和決斷力,一旦認定了目標,就像紮根在岩石中的松樹,絕不退縮。
“將軍,我並非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