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叫聲此起彼伏,如同厲鬼夜啼,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滲人。
鳳如傾的心臟猛地一沉,一股寒意從脊背直竄頭頂。
鮮紅的血珠,順著病人指縫滴落,在慘白的月光下,觸目驚心,原本期盼治癒的喜悅,瞬間被恐懼和絕望吞噬。
“怎麼會這樣?”鳳如傾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彷彿是從喉嚨深處擠壓出來的一般。
她緊抿著嘴唇,眉頭緊鎖,目光如炬地掃視著眼前的一切。
空氣中瀰漫著濃重的血腥味和藥味,令人作嘔。
秦神醫的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他快步走到一個症狀較輕的病人面前,仔細觀察著病人臉上的疹子,伸手輕輕觸碰,病人立刻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
“將軍,這疹子……似乎與之前的症狀有所不同。”
秦神醫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他抬起頭,目光與鳳如傾交匯,兩人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擔憂。
“難道……是疫病變異了?”鳳如傾的聲音幾乎低不可聞,一股無力感湧上心頭。
秦神醫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點了點頭。
他從藥箱中取出銀針,快速地紮在病人的幾個穴位上,希望能減輕病人的痛苦。
臨時搭建的醫療點內,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病人們的呻吟聲、哭喊聲、以及醫護人員焦急的腳步聲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幅人間地獄般的景象。
鳳如傾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她感覺自己的胸口像是壓了一塊巨石,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秦神醫,我們必須儘快找到解決辦法!”
鳳如傾的聲音帶著一絲決絕,她的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即使面對如此困境,她也不曾放棄希望。
秦神醫深吸一口氣,沉聲道:“將軍,請給我一些時間,我需要重新研究治療方案。”
說罷,他轉身走向一旁,從藥箱中取出各種藥材,開始仔細地研究起來。
鳳如傾站在一旁,看著秦神醫忙碌的身影,心中充滿了焦慮。
她知道,時間就是生命,每一分每一秒的耽擱,都可能導致更多的人失去生命。
突然,秦神醫猛地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將軍,我想我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了!”
鳳如傾的心臟猛地一跳,連忙走到秦神醫身旁,“是什麼?”
秦神醫指著手中的藥材,沉聲道:“這批藥材,被人動了手腳!”
鳳如傾緊緊盯著秦神醫手中的藥材,一股怒火從心底騰地竄起。
她一把奪過藥材,仔細端詳,只見原本應該色澤純正的藥材,此刻卻帶著一絲不自然的暗沉,指尖捻動,能感受到一絲不易察覺的滑膩,像是被油脂浸泡過一般。
“這……這是被人做了手腳!”
鳳如傾的聲音帶著難以抑制的怒意,但她沒有像之前一樣握緊拳頭表現憤怒,只是眼神中的寒意如同寒冬臘月的冰霜,讓周圍的空氣都彷彿凝固了一般。
“何人如此膽大妄為,竟敢在救命藥材上動手腳!”她怒吼道,聲音震得醫療點內的帳篷都微微顫動。
空氣中瀰漫著濃重的壓迫感,令在場的醫護人員都噤若寒蟬。
“將軍,此事非同小可,恐怕有人蓄意為之。”
秦神醫擔憂地說,他眉頭緊鎖,銳利的目光掃過周圍的人群,彷彿要將隱藏在暗處的陰謀者揪出來。
鳳如傾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怒火,然後轉身走出醫療點。她要親自深入病患之中,尋找新的線索,找出幕後黑手。
烈日當空,炙烤著大地。鳳如傾行走在村落間,每一寸肌膚都彷彿被烈火灼燒。
她仔細觀察著每一位病患,聽他們講述發病的過程,觸控他們身上的疹子,試圖從中找到新的突破口。
汗水順著她的臉頰滑落,模糊了她的視線,但她絲毫沒有在意,她的眼神始終堅定如鐵。
她走到一位新發病的村民崔大叔面前,崔大叔面色憔悴,眼神空洞。
他不斷地念叨著“神靈降罪”,說什麼“只有跳大神才能驅走瘟疫”。
鳳如傾耐心地向他解釋,試圖讓他相信醫治的方法,然而,崔大叔卻固執己見,不肯配合治療,還不斷地向其他村民散佈著迷信的言論。
鳳如傾心底湧起一股無奈,但也更加意識到,這次的疫病比想象中更加棘手。
新的問題接踵而至,有人在藥材上動手腳,有人散佈謠言,甚至還有人不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