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落給他開了門,以為他是來淨身之人。將他徹底摸了一遍,還挑......
總之,她對同袍說的那些話,在禁衛裡傳了個遍。不少貴婦特意過來瞧他長得是何模樣,最終成為了眾矢之的,被一個貴婦使了手段從禁衛軍中除名。莫星河順理成章地成了鶴喙樓樓主,而他為了查那件事,只能自甘墮落,成為貴婦送給太妃的面首。
四年過去,他一直耿耿於懷,而她根本不記得。
顏如玉不再說話,可他渾身散發出的寒意,讓桑落有些發毛。她從未在活人身上練過手,桑陸生替那些孩子淨身時,她也只是在一旁幫忙縫線,不曾真的上手。
兩個人沉默起來,只聽見“長指甲”被捂住的抗議聲。
一個時辰下來,桑落幾乎可以確定,蛇根木的毒,會讓人失去痛覺。
這是值得慶賀的一件事!
要想在古代當瘍醫,最大的阻礙就是麻醉劑!蛇根木有毒,她一直都知道,蛇根木經過炮製可以利水,她一直也知道。只是沒有想到還可以抑制痛覺!
沒有人能明白她這一刻是何等的欣喜!
桑落握著柳葉刀的手都有些顫抖!
顏如玉將她顫抖的手,看在眼裡,瞥向奄奄一息的“長指甲”,決定不讓她這麼快樂:“人快死了,還有要練的嗎?”
桑落搖搖頭,目光再看向地上的瘦子,興奮地舔舔唇,還想再試試,不同體重的人,是不是不一樣。
忽地有人來拍藥館的門:“桑落大夫!桑落大夫!快開門啊!”
桑落心中一沉,自己渾身是血的模樣,不適合見任何人,可是醫館還亮著燈,那人又指名道姓地叫自己,她總不能不出聲。
她只得褪去手衣,快步走出去,貼著門板問:“誰啊?”
“奴是點珍閣的,我們東家頭疾又發作了,方才去桑家尋,說您還在醫館。”
“等一下,我換件衣裳取了藥就過去。”
“桑姑娘——”是莫星河虛弱的聲音,“是我,我頭疼得緊,還請替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