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鴻漸於陸,乃是降龍十八掌為數不多的防守招式,葉燦手掌微抬,勁力凝而不發,等到其中一人掌力臨體時,才猛然出手,一掌拍向那人手腕。
只聽昂的一聲龍吼,那人登時發出一聲慘呼,於此同時,葉燦也被最後一人的大嵩陽神掌擊中了後背,斜著往下跌去。
葉燦強忍疼痛將曲非煙護在懷裡,翻身落地。這才哇的一聲,吐出一大口鮮血。
他左手往後一探,拔出四五支鐵箭,不由得又痛哼一聲,血流如注。
葉燦這才發現跌入了他們的包圍圈,一眼望去,附近全是身著黃衫的嵩山弟子,人人手中提著長劍,目光森冷。
那從地上偷襲的四人此時也落了下來,隱隱圍成一個圈,將葉燦圍在中間。
這領頭四人明顯便是嵩山十三太保餘下的幾人了,葉燦心知中計了。
這左冷禪明顯是用曲非煙引出自己,如果說葉燦獨身一人逃走的機率有四成。
那帶著曲非煙逃走的機率幾乎沒有,此刻,唯有死戰一路。
他自穿越以來,還未陷入過如此險境,當即朗聲大笑,說道:“左冷禪那個卑鄙小人呢,也一併出來吧。”
四人中的司馬德冷笑一聲,說道:“左盟主今日不在門內,有我們四個對付你,便足夠了。”
其餘三人皆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著司馬德,顯然已經知道葉燦是出言試探。
葉燦這才稍微放鬆了一些,他單打獨鬥都不一定是左冷禪敵手,若是今日他在,自己當真要一命嗚呼了。
他見嵩山派剩餘弟子也不去追剛才那位黑衣人,心知自己原來才是主要目標。
葉燦卻不知道,嶽不群早已經聯絡上了左冷禪,指明葉燦才是陸續殺害八大太保的兇手。
左冷禪這才知道小看了葉燦,他本帶著神鞭鄧八公,錦毛獅高克新一起到華山共商大事,得知訊息後忙將這二人派了回來。
神鞭鄧八公,錦毛獅高克新,司馬德,趙四海,再加上一百多名嵩山三代弟子,這等陣容,別說嶽不群來了得跪,左冷禪自己上也得跪!
葉燦望了望躺在地上,氣若游絲,渾身青紫的曲非煙,心中怒火又漸漸燃起,他咬著牙問道:“是誰折磨的她?又是誰把她吊起來的?”
人群中傳來一聲嗤笑,卻並不是四大太保中的任何一個。
一個體型瘦削,臉色蒼白的年輕人從人群中走了出來,輕蔑說道:“是小爺弄得,我還當葉燦是什麼了不得的人物,我爹還沒出手,你就已經這樣了,真是徒有虛名。”
這人正是左冷禪的長子左飛英,說到一半,他臉色忽然變得陰狠,厲聲道:“動手!我要把這個人的狗頭掛在華山劍宗門前,讓他們看看得罪嵩山派的下場。”
早在左飛英說到是小爺弄得那句話開始,葉燦便已經默默開啟系統揹包,一杆煞氣逼人的長槍已然出現在他手中。
左飛英話剛說完,葉燦便已運起渾身九陽內力,剎那間身體中彷彿有烈日生出,他含恨猛地擲出楊家槍。
這一槍其勢如電,其聲如雷,剎那間便已到了左飛英眼前,四大太保忙以手中長劍相格,但劍身遇到槍頭,當即被戳個粉碎。
左飛英眼中閃過驚恐之色,忙將一名嵩山弟子拉在身上當肉盾。
長槍很快貫穿了這人胸膛,仍去勢不減,只聽三四聲慘呼接連響起,竟然如穿糖葫蘆一般連續刺死了四人。
左飛英便在其中,他面目猙獰,不敢置信地看著胸前的傷口,眼中神采漸漸褪去,怨毒地說道:“你,也得死。”
“業力值增加五百六十一。”
“業力值增加三百一十二。”
“業力值增加”
這四人就已經為葉燦提供了一千五百多業力,此時他渾身內力不到兩成,九陽神功雖然恢復的極快,但眼下強敵環伺,哪有人給他時間恢復。
好在這業力已經足夠衝破九陽神功下一層,葉燦心中倒也不慌,嵩山派弟子早就被這一槍之威震懾,一時間竟無人敢上前。
那四大太保也愣住了,卻不是怕了這一槍,而是事情鬧大了。
左飛英乃是左冷禪的獨子,所以一向嬌慣,好在這嵩山派的招牌足夠好使,倒也沒出什麼大事,他們幾人隨便幫忙擦擦屁股也就罷了。
但這次左飛英可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人一槍刺死,左冷禪的手段他們一向清楚,心中都在暗自後悔。
早知如此,便用肩膀擋下這一槍,事後也能落個保護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