蝨子的變化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這隻蝨子開始發生了詭異的變化。它的身體不斷長大,胃口也越來越大。趙俊不得不每天為它尋找更多的食物。
儘管如此,趙俊依舊對蝨子寵愛有加,絲毫不覺得有什麼不妥。可是,他的家人和朋友卻對他的行為感到擔憂和恐懼。
他們紛紛勸趙俊將蝨子扔掉,以免惹出禍端。但趙俊卻充耳不聞,依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災難降臨
終於,有一天,這隻蝨子變得巨大無比,再也無法被關在盒子裡。它掙脫了束縛,開始在趙俊的家中肆虐。
蝨子所到之處,傢俱被啃咬得破爛不堪,衣物也被扯得粉碎。趙俊的家人嚇得四處逃竄,整個家陷入了一片混亂。
趙俊這才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但為時已晚。他試圖抓住蝨子,卻被蝨子反咬一口,受傷倒地。
尋求幫助
在絕望中,趙俊決定向一位法力高強的道士求助。道士聽聞他的遭遇,搖頭嘆息道:“你因一時的癖好,釀成如此大禍。”
道士跟隨趙俊來到家中,與蝨子展開了一場激烈的搏鬥。經過一番苦戰,道士終於用法術將蝨子制服。
趙俊感激涕零,從此改掉了自己的怪癖,再也不敢輕易收集那些奇怪的東西。
三、聊齋志異之醫術奇聞類:醫術、藏蝨的原文與白話文
《醫術》原文:
張氏者,沂之貧民。途中遇一道士,善風鑑,相之曰:“子當以術業富。”張曰:“宜何從?”又顧之,曰:“醫可也。”張曰:“我僅識‘之無’耳,烏能是?”道士笑曰:“迂哉!名醫何必多識字乎?但行之耳。”既歸,貧無業,乃摭拾海上方,即市廛中除地作肆,設魚牙蜂房,謀升斗於口舌之間,而人亦未之奇也。會青州太守病嗽,牒檄所屬徵醫。沂固山僻,少醫工;而令懼無以塞責,又責裡中使自報。於是共舉張。令立召之。張方痰喘,不能自療,聞命大懼,固辭。令弗聽,卒郵送去。路經深山,渴極,咳愈甚。入村求水,而山中水價與玉液等,遍乞之,無與者。見一婦漉野菜,菜多水寡,盎中濃濁如涎。張燥急難堪,便乞餘沈飲之。少間,渴解,嗽亦頓止,陰念:殆良方也。比至郡,諸邑醫工,已先施治,並未痊減。張入,求得密所,偽出藥目,傳示內外;復遣人於民間索諸藜藿,如法淘汰訖,以沈進太守。一服,病良已。太守大悅,賜賚甚厚,旌以金扁。由此名大噪,門常如市,應手無不悉效。有病傷寒者,言症求方。張適醉,誤以瘧劑予之。醒而悟之,不敢以告人。三日後,有盛儀造門而謝者,問之,則傷寒之人,大吐大下而愈矣。此類甚多。張由此稱素封,益以聲價自重,聘者非重資安輿不至焉。益都韓翁,名醫也。其未著時,貨藥於四方。暮無所宿,投止一家,則其子傷寒將死,因請施治。韓思不治則去此莫適,而治之誠無術。往復跮踱,以手搓體,而汙泥成片,捻之如丸。頓思以此紿之,當亦無所害。曉而不愈,已賺得寢食安飽矣。遂付之。中夜,主人撾門甚急。意其子死,恐被侵辱,驚起,逾垣疾遁。主人追之數里,韓無所逃,始止。乃知病者汗出而愈矣。挽回,款宴豐隆;臨行,厚贈之 。
《醫術》白話文:
沂水有個貧民姓張。一天,他在路上遇一道士,道士說他會靠技藝致富,建議他從醫。張某以識字不多為由推脫,道士卻認為名醫不一定要多識字,去做就行。張某回家後,蒐集偏方,在集市擺攤賣藥,但未受重視。一次,青州太守患咳嗽病,所屬各縣徵召醫生,因沂水地處偏僻,醫生少,縣官便讓鄉里推薦,眾人推舉了張某。張某當時自己也患痰喘病,本想推辭,但縣官不聽,還是把他送去了。途中張某渴極,喝了農婦漉野菜的剩汁後,咳嗽竟止住了。到了郡裡,其他醫生都已給太守診治過,但病情未見好轉。張某到後,獨自找了個地方,假裝開藥方,然後派人按農婦的方法漉野菜汁給太守喝,太守喝後病就好了,因此賞賜張某許多財物,並贈金匾。張某從此名聲大噪,來找他看病的人很多,所治之病無不奏效。有一次,張某喝醉後誤將瘧劑給了一個傷寒病人,三天後病人卻帶著禮物來道謝,原來病人吃了藥後大吐大瀉,病就好了。張某此後成了富戶,身價大增。益都有個姓韓的名醫,未出名時,曾到一戶人家投宿,那家孩子患傷寒將死,韓某無計可施,便搓下身上汙垢捻成丸子給孩子吃,想以此應付。半夜主人敲門很急,韓某以為孩子死了,便翻牆逃跑,結果主人追上來說孩子出汗後病好了,還好好招待並厚贈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