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毓生行禮說:“我是陳雲棲的妹妹,叫雲眠。”毓生驚訝地站起來,回禮。雲眠說:“姐姐長久以來託付給你,你應該好好對待她,現在她被北海水母劫持了,音信不通,我特地來告訴你。”毓生正要問詳細情況,雲眠忽然看了看左右,說:“北海水母又派人來了。”話還沒說完,就有一個人,像夜叉一樣,從空中下來,抓住雲眠就走了。毓生非常驚駭,追也追不上,於是進去告訴夫人。夫人也很驚慌,沒有辦法。忽然聽到門外有車馬聲,出去一看,原來是陳雲棲回來了。毓生高興極了,跑出去迎接她。陳雲棲下車,臉色憔悴,但是神情還很清爽,和毓生說起話來,詳細講述了自己的遭遇。毓生說:“這都是妖魅乾的,應該趕快想辦法對付。”陳雲棲說:“不是妖魅,是北海水母知道我有仙骨,所以想攝取我。現在她已經和我約定,三天後再來,該怎麼辦呢?”毓生說:“我和你一起去,和她決一死戰。”陳雲棲說:“不行。你是凡人,怎麼能敵得過她呢?不如暫時躲避一下,等我用計擊退她。”毓生沒辦法,只好聽從她的話。
到了約定的日期,陳雲棲沐浴更衣,在院子裡設了香案,仰望著天空祈禱說:“我本來命運不好,託身於平凡之人,承蒙你的恩情,得以侍奉在你身邊。現在北海水母逼迫我,我應當以死相殉,不敢給你帶來憂慮。只希望你好好對待我的妹妹雲眠,不要掛念我。”祈禱完後,閉上眼睛坐著。過了很久,忽然聽到空中有聲音說:“我是北海水母,你既然知道自己的命運,就應該跟我走,否則,災禍就要降臨到你身上。”陳雲棲不回答,水母又說:“你如果不聽從,我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陳雲棲仍然不回答,水母生氣了,命令夜叉抓住她。夜叉從空中下來,剛到院子裡,忽然有一個神,穿著金甲,戴著朱纓,拿著戟走上前,夜叉看見他,立刻逃走了。水母也很驚慌,想逃跑,神說:“你這孽畜,竟敢在這裡搗亂,我奉上帝的命令,特地來捉拿你。”水母非常害怕,趴在地上請罪。神說:“你既然知道有罪,就趕快回到北海,不許再來騷擾。”水母唯唯諾諾,帶著夜叉離開了。
四、擴寫《司札吏》原文與白話文故事
《司札吏》擴寫
在那悠悠歲月的長河之中,有一個名為遊擊官的人物。此人性情狡黠,行事乖張,對待下屬極為嚴苛,常常憑藉著自己的權勢肆意凌虐他人,故而在他的身邊,人人皆是敢怒而不敢言,只在暗地裡對其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
在這遊擊官的麾下,有一位司札吏。這司札吏平日裡只是負責處理一些文書之類的瑣碎事務,官職卑微,在那龐大的官僚體系之中,就如同是大海里的一滴水,毫不起眼。然而,命運的齒輪卻在不經意間開始轉動,一場意想不到的變故即將降臨在他的身上。
一日,不知因何緣故,遊擊官突然大發雷霆,那憤怒的火焰彷彿要將周圍的一切都燃燒殆盡。只見他猛地一拍桌子,大聲吼道:“來人吶!把司札吏給我帶上來!”那聲音猶如驚雷一般,在整個府邸中迴盪。不一會兒,司札吏便戰戰兢兢地被帶到了遊擊官的面前。遊擊官滿臉怒容,惡狠狠地瞪著司札吏,那眼神彷彿要將他生吞活剝一般。緊接著,遊擊官便開始無端地指責司札吏,那些話語如同鋒利的刀子一般,一句句地刺向司札吏的心頭。司札吏想要辯解,可是遊擊官根本就不給他機會,只是一味地謾罵。到了最後,遊擊官竟然下令將司札吏狠狠地責打了幾十板子,直打得司札吏皮開肉綻,鮮血淋漓,痛苦地在地上翻滾呻吟。
司札吏遭此大難,心中自然是充滿了怨恨。他拖著那傷痕累累的身體回到家中,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那心中的怒火猶如熊熊燃燒的烈焰,怎麼也無法平息。他想著自己平日裡兢兢業業地工作,從未有過絲毫的懈怠,可如今卻落得如此下場,這讓他如何能夠甘心?於是,在那極度的怨恨與憤怒之中,他的心中漸漸生出了一個可怕的念頭——他要報復!
時光荏苒,轉眼間便到了陰間閻王審閱生死簿的日子。這閻王坐在那陰森森的大殿之上,周圍鬼氣瀰漫,氣氛壓抑而恐怖。鬼吏們將那厚厚的生死簿一本本地呈了上來,閻王則神情嚴肅地仔細翻閱著。當閻王翻到司札吏的那一頁時,突然發現上面有一處被人塗改過的痕跡。閻王的臉色頓時變得陰沉起來,他知道,這生死簿乃是關乎生死輪迴的重要簿冊,絕不容許有任何的差錯和篡改。於是,閻王立刻下令徹查此事。
經過一番仔細的調查,很快便查明瞭真相。原來,正是那司札吏,因為心中的怨恨難消,便在臨死之前,憑藉著自己平日裡與文書打交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