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商玦便自己出了宿舍樓。
&esp;&esp;a大這個時候的室外,去哪兒都很安靜,沒人會在這樣能把鼻涕都凍成冰渣的夜裡跑出來受罪。
&esp;&esp;他在樓外找了一條靜謐小道的道牙石上坐下,幾分鐘都沒見到路上走過一個人。
&esp;&esp;商玦垂首,看著路燈下自己上半身的影子,跟周邊影影綽綽的樹影混淆了一部分。酒氣上頭,他反應有些慢地盯著看了好久,直到有人踩在了他目光下的樹影上。
&esp;&esp;商玦抬頭看看,跟陸嶼行半斂著的眼睛對上。
&esp;&esp;他發現陸嶼行把回來時穿得那件染上香薰味道的外套換掉了,換了件淺灰色的長款大衣。
&esp;&esp;商玦眨了下眼睛,問:“你出來幹嘛?”
&esp;&esp;陸嶼行:“你一個醉漢在外面跑,怕你嚇到人。”
&esp;&esp;商玦無語:“我就是被那車顛得想吐,你知道我沒喝醉。”
&esp;&esp;“我知道,但是其他人不知道。葛志成以為你要在街上耍酒瘋,說要下來找,被我攔住了。”最後下來找人的變成了他。
&esp;&esp;商玦低頭,手心覆在眼皮上,用力按了按,“呃……我忘了說一聲了。”
&esp;&esp;喝過酒,多少還是對大腦的反應速度有些影響。換做以往,他不會一聲不吭出來給其他人添麻煩。
&esp;&esp;他盯著陸嶼行的大衣看,灰色的羊絨面料在橘色路燈下看上去格外暖和柔軟,抱起來一定很舒服。
&esp;&esp;他們分手有一個月了,也就有一個月沒有過擁抱,今天晚上在餐廳陸嶼行扶著他走到樓梯,就是這段時間以來僅有的肢體接觸。
&esp;&esp;商玦懨懨地把腦袋給低了下去,嘴巴閉得很緊。
&esp;&esp;陸嶼行摸不透他什麼心思,只好往邊上站讓商玦繼續欣賞樹影。
&esp;&esp;他用餘光瞥著商玦毛茸茸的髮旋,心裡不安又很煩躁。
&esp;&esp;明明一個小時前還在餐廳裡戲弄人,現在怎麼又開始裝啞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