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色系很相近,都不大愛穿鮮豔的顏色,但陸嶼行的外衣色調偏暖一些。
&esp;&esp;商玦目睹這些轉變,有點恍惚地扯扯陸嶼行的袖子:“噯,咱倆才好上幾天?”人家夫妻住一起也就是這樣了吧。
&esp;&esp;陸嶼行說:“四個月。”
&esp;&esp;“之前的也算?”
&esp;&esp;“在我這裡算。”
&esp;&esp;商玦連忙跟著表態:“我這裡當然也算。”
&esp;&esp;他看一眼手錶,時間很晚了。
&esp;&esp;陸嶼行道:“要洗澡嗎?”
&esp;&esp;商玦點頭,摘掉手錶正要換衣服,末了記起什麼,“寶貝你先吧。”
&esp;&esp;以前都是他心安理得地接受陸嶼行的照顧,現在商玦有意識地學著轉變身份。
&esp;&esp;“……”陸嶼行心頭掠過一絲微妙的古怪,但又覺得沒必要為了這種小事跟商玦討論太多。
&esp;&esp;他於是先進去了。
&esp;&esp;再從浴室裡出來,陸嶼行帶上一身溫熱的薄荷香味。商玦被這味道招過去,在他身邊聳了下鼻子,毫不掩飾喜歡。
&esp;&esp;陸嶼行嘴角沒能壓住,把他擁進懷裡。
&esp;&esp;這幾天他倆的擁抱都是在雲湖零下十度的夜裡,現在終於是溫暖的了。
&esp;&esp;陸嶼行頭髮簡單擦過,但仍是溼的,商玦抱著他說:“我給你吹頭髮?”
&esp;&esp;“……”
&esp;&esp;陸嶼行遲疑又困惑,想說不用,但商玦已經從他懷裡出來,拽著他在床邊坐下,用手體貼地試了下風筒的溫度。
&esp;&esp;暖風吹起陸嶼行潮溼的額髮時,他人都有些遲鈍,但商玦的手指陷在他的髮間輕柔地動作,又很舒服,陸嶼行只好斂下眸享受這罕見的體驗。
&esp;&esp;幾分鐘過去,商玦薅了一把他的頭髮,進浴室去洗澡,陸嶼行坐在床邊把乾燥蓬鬆的短髮捋上去,思索是不是有哪裡出了問題。
&esp;&esp;他敏銳地感覺到有哪裡奇怪,但找不到原因。
&esp;&esp;一直到商玦洗完,答案也沒想出來。
&esp;&esp;見人出來,陸嶼行自覺地拾起風筒。他伺候起商玦來,明顯要順手許多。
&esp;&esp;商玦坐在床邊,腦袋只到陸嶼行腰部,“你是不是在理髮店打過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