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沒想得到身下人的答覆,自顧自繼續說著:“是謊言。你走之後,我去白馬寺捐了款,他們立刻就把這塊佛牌給我了。”
&esp;&esp;李聞虞心口空蕩蕩地呆滯著,看見裴新近在咫尺的喉結緩慢滾動,低啞的聲音帶著幾分病態的痴狂:“那天晚上在醫院門口,我說我去買傘讓你在原地等我,你回答我什麼?你說……“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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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李聞虞渾身僵硬地把手裡的佛牌握到發熱,半晌說不出話,耳畔只有裴新沉沉的呼吸聲。
&esp;&esp;裴新從他身上起來,昏暗中看不清臉色,只是有些動作遲緩。他從房間裡走出去後,縈繞在李聞虞鼻尖的血腥氣逐漸散去,李聞虞支起手臂從床上下來去開燈。
&esp;&esp;四周瞬間明亮起來,一束光線正對床尾,他被刺得低了下眼,看見自己衣服上也被染著鮮紅的血,一片溫熱。
&esp;&esp;房間裡亮了,但裴新出去後客廳還是黑漆漆一片。
&esp;&esp;李聞虞沒出房門,開著燈在床角里縮著,又困又累卻不敢閉眼,直到後半夜才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esp;&esp;等他醒來,手機被裴新拿走了也不知是什麼時候。他聽見外面有聲音,昏昏沉沉掀開被子往外走。
&esp;&esp;客廳佈局跟以前一模一樣,窗簾開著,陽光不算濃烈地鋪在發亮的地板上,時間應該還早。
&esp;&esp;廚房裡有阿姨在做飯,裴新坐在沙發上,只能看見背影。他不想過去,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茫然站了一會兒後進了衛生間。裡面洗漱用品並不齊全,裴新平時可能也不經常在這裡住,只有些一次性牙刷,還有備用的牙膏洗面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