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聞虞變得聲音有點輕，繼續說，“我這兩天會開始找工作。”
&esp;&esp;裴新目不錯視地看著他，語氣冷淡：“我不需要你的錢。”
&esp;&esp;李聞虞露出個很淡的笑來：“不是我的錢，這本來就是你的錢，我還你而已。”
&esp;&esp;裴新冷冷地重複：“我不需要你還錢。”
&esp;&esp;“不需要我還錢，那你需要我還什麼呢？”李聞虞直直對上他的視線，眼睛很亮，“你總不可能什麼都不要，難不成要用這些錢買我嗎？”
&esp;&esp;裴新皺著眉：“我買你不會只用這些錢。”
&esp;&esp;李聞虞對他的話沒多大反應，但還是冷冷笑了一下：“有一句話很老土，但我現在很想說。裴新，不是任何東西都能用錢買。”
&esp;&esp;見裴新還是不接，李聞虞乾脆把卡收了回來：“那等我把錢湊齊了再一次性還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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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兩人直接下到車庫裡，車開出去沒多久，外面下起了雨。
&esp;&esp;裴新目不斜視，從李聞虞說完那些話之後他就面色沉沉，一言不發。
&esp;&esp;夏天的雨總是說來就來，噼裡啪啦地砸在車窗上，沿著雨刮器滑落，咚咚作響，重音被放大，四周的聲音都變得渺茫，朦朦朧朧中路上堵成一片。
&esp;&esp;裴新握著方向盤的手開始在車上找煙，李聞虞在副駕駛座前瞥見了煙盒，拿過來遞給了他。
&esp;&esp;車窗開啟，有冷風吹進來，明明上午還是陽光明媚，此時已經大雨瓢潑。裴新的手搭在車窗邊緣，那煙被他拿在手裡，菸頭金黃的火星慢慢燃著，飄出一縷青白色的煙霧，又快速消散在風裡。
&esp;&esp;李聞虞看見他的袖子滑下來，完完整整地露出那塊灰藍色的機械錶。五年時間讓那塊錶帶上繁複的花紋有了些許磨損，連最初那點光澤都不復存在，這讓它看起來與裴新身上的衣服更加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