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楊城哪是真怕成績不好，他只是不希望在李聞虞面前丟臉而已，但聽人這麼一說，也就真硬著頭皮認真聽了一節課。
&esp;&esp;下課鈴響時，李聞虞的手機也震了下，他一愣，緩慢地拿出手機一看，果然是裴新的簡訊。
&esp;&esp;【晚上吃飯。】
&esp;&esp;李聞虞鎖著眉，乾脆不回覆。課間教室裡嘈雜，他埋頭繼續寫題，然而手機鍥而不捨地震動著，直到楊城都察覺奇怪，頻頻看他。
&esp;&esp;李聞虞煩不勝煩，才終於又拿出手機回覆，忽略掉裴新催促他的簡訊，他在回覆框裡噼裡啪啦快速輸入：【老師讓我給同學補習，沒時間。別再發了，吵。】
&esp;&esp;那頭終於安靜下來，李聞虞重新把手機塞進衣兜，與此同時，任課老師走進了教室。
&esp;&esp;楊城那點認真也就堅持了一節課，接下來的時間裡都在昏昏欲睡。李聞虞看他困得直點頭都想給他拿個枕頭出來，結果下課鈴就響了。
&esp;&esp;楊城被鈴聲嚇了一激靈差點蹦起來，看到四周的同學紛紛收拾書包回家，才意識到終於放學了，他長舒一口氣，訕訕一笑：“終於下課了啊。”
&esp;&esp;李聞虞微笑點頭：“卷子拿出來吧。”
&esp;&esp;楊城啊了一聲，連忙低頭從課桌裡找出被團得皺巴巴的試卷鋪平在兩人中間，拍了拍臉讓自己醒神，認真說：“你講吧，我肯定好好聽。”
&esp;&esp;四周隨著同學陸續離開逐漸變得安靜，走廊裡有人帶著歡聲笑語經過教室旁邊的窗戶，一點霞光在蒼穹燃燒，邊緣處泛著淡淡的淺藍，融入灰白城市的空隙裡。
&esp;&esp;李聞虞講得很認真，也儘量簡化著題型，想讓楊城能快速記住解法。楊城嘴裡咬著麵包，咀嚼的速度漸慢，手裡的筆指著卷子上的題，說話含糊不清：“這題老師真講過嗎？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