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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甚至連他現在擁有的這些東西,在裴平津失去話語權後都會頃刻間煙消雲散。
&esp;&esp;想到這裡,裴宴死死地握住手中的酒杯,但面上異常平靜,有些自責道:“爸,你放心,我雖然沒有哥那麼有能力,但也會努力幫你分擔的。”
&esp;&esp;裴平津略點點頭,卻沒說話,接著端起酒杯跟來賓應酬。
&esp;&esp;宴會結束已經很晚,裴宴喝了酒,讓司機把他送到了酒吧。
&esp;&esp;這家酒吧是他投資的,養著一群以前弄堂裡的發小,特意選了個偏僻位置,做的自然也不是什麼正經生意。
&esp;&esp;司機是裴平津派的人,裴宴下車前微笑著說了句:“辛苦。”
&esp;&esp;直到踏上狹窄彎曲的樓梯,他才終於能扯開束縛已久的領帶,沉下臉色,壓抑的戾氣顯露無遺。
&esp;&esp;推開二樓的那道暗門,他聞到一絲熟悉的血腥氣,微微勾起唇角。
&esp;&esp;室內昏暗,只有人站在昏燈下,聽見推門聲齊齊轉頭:“裴總。”
&esp;&esp;有人上前接過他手上的外套,裴宴擺擺手,幾人側身讓開,露出地上躺著那人的臉。
&esp;&esp;季賀已然有些神志不清,下半張臉被黑色膠帶纏住,眼神渙散,瘦削暗黃的臉上顴骨和眼角處高高腫起。
&esp;&esp;裴宴居高臨下地端詳了一會兒,露出個滿意的笑,然而下一秒分外陰狠地朝他的肚子狠狠踢了一腳。
&esp;&esp;季賀痛得在地上抽搐,卻發不出聲音。
&esp;&esp;裴宴俯下身,笑容滿面:“季賀,你欠了我的錢,我跟你做個買賣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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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季賀眼睛腫得睜不開,喉嚨裡“唔唔”兩聲。
&esp;&esp;裴宴撕開他臉上的膠帶,季賀臉部肌肉已然麻木,但仍舊能看出驚恐,聲音斷斷續續:“裴……裴總,我沒有,我沒欠他們說的那麼多錢!”
&esp;&esp;裴宴挑眉點點頭:“你是沒欠那麼多錢,但你從我這拿的東西怎麼算呢?”
&esp;&esp;他的皮鞋在季賀手上用力碾了碾,聲音雲淡風輕:“不如就用這隻手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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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太陽完全落下去李聞虞才下了樓。他訂的餐廳就在附近商場裡,麻煩鄭叔來送他完全是多此一舉,但裴新能讓這一步已經讓李聞虞出乎意料,所以他沒有開口拒絕。
&esp;&esp;楊城到餐廳時剛過六點鐘,他難得穿了正裝,只不過外套已經脫下來搭在臂彎,領帶也略微鬆散,看起來神色有些匆忙。
&esp;&esp;李聞虞看他走過來,笑著問:“最近很忙嗎?”
&esp;&esp;楊城坐下來,有點不好意思地摸了下後腦勺:“工作室剛起步,是有一點,你呢?”
&esp;&esp;“我一直還好,”李聞虞把選單遞過去,“你看看想吃什麼。”
&esp;&esp;兩人在服務員的推薦下點了幾個特色菜,李聞虞倒了杯水,抬頭朝楊城笑了一下:“上次在你家實在不好意思,搞砸了你的午飯。”
&esp;&esp;楊城原本在看剛進來的簡訊,聞言把手機順手放在了餐桌上:“沒事,你們那天沒出什麼事吧?”
&esp;&esp;李聞虞搖了搖頭:“沒有,你不用擔心。”
&esp;&esp;楊城鬆了口氣,又問:“你和裴新,還在一起?”
&esp;&esp;李聞虞知道他會這麼問,一時間卻不知道怎麼回答。不論如何,他和裴新之間的事情都不可能對其他人據實以告,但如果否認,裴新把他從楊城家裡帶走的事怎麼解釋都不太合理。
&esp;&esp;他思索了兩秒,還是嗯了一聲,抬頭見楊城明顯有些沉下去的臉色,下意識補了句:“裴新他挺好的。”
&esp;&esp;楊城欲言又止地看著他。
&esp;&esp;李聞虞只好把話題扯開,聊到楊城的遊戲工作室上。楊城最近在忙著拉投資,工作室人手還不齊全,但其它幾個都是他大學時的舍友和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