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在他的心裡不停攀爬,癢的福貴幾乎是下意識追問:“你想說什麼?”
&esp;&esp;趙自牧微微低下頭:“那你有沒有想過,法蘭西人究竟是怎麼想的?”
&esp;&esp;福貴一愣。
&esp;&esp;這一刻,福貴忽然間意識到,他之前的想法沒有錯,法蘭西的國土上,當然是法蘭西人是主人。只是,法蘭西的國土上,主人的想法是什麼呢?
&esp;&esp;是對布林什維克的視若洪水猛獸嗎?
&esp;&esp;趙自牧輕聲反問:“法蘭西人真正的聲音,是什麼呢?”
&esp;&esp;福貴忽然間意識到,這個問題他現在沒有答案。
&esp;&esp;因為他忽然發現,想要回答這個問題,首先要定義,什麼是法蘭西人。而這個問題,似乎不是依靠簡單的國籍就能回答的。
&esp;&esp;這一次,趙自牧又將手中那個已經破舊的小冊子遞了過來:“你現在要看了嗎?”
&esp;&esp;眼前這本在昏黃搖曳的燈光下略微發黃的小冊子反射著莫名的光,右側一排鐵畫銀鉤般的字跡紅的像是誘人的蘋果。福貴抽了抽鼻子,只覺得眼前這本平平無奇的小冊子像是有什麼醉人的魔力,讓他忍不住伸出了手。
&esp;&esp;然而,當福貴的手觸碰到那個小冊子的時候,趙自牧忽然間將小冊子收了回去。
&esp;&esp;福貴不解地抬頭,就聽見趙自牧說:“不行,我就這一本,給了你,我就沒了。”
&esp;&esp;福貴:“……”
&esp;&esp;趙自牧和他好說好商量:“要不,我改天再抄一份送給你?”
&esp;&esp;福貴:“……”
&esp;&esp;福貴癱著臉說:“我要筆跡耐看的,不要這種。”
&esp;&esp;趙自牧:“……”
&esp;&esp;趙自牧低下頭,看著自己當初為了趕時間而用行楷抄的書,一時之間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