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楊順德用帶著幾分不好意思、幾分愧疚的語氣說:“孩子不大,珍妮上船暈船,再加上我的家人都沒了,珍妮和孩子是我最後的家人了,所以我決定留在法蘭西照顧珍妮和孩子。”
&esp;&esp;福貴的眼眸暗淡了一瞬,反而是王杞,沒心沒肺地一巴掌拍在楊順德的肩膀上,說:“行了,多大點事,別像個受氣的小媳婦似的。”
&esp;&esp;這句勸慰的話確實有用,福貴看到,不過一個瞬間,楊順德就恢復了以往的朝氣,不但不再愧疚難過,反而還能罵出來:“你才小媳婦!”
&esp;&esp;福貴牙酸。
&esp;&esp;好在這個時候楊順德也知道不是吵鬧的時候,他沒有繼續和王杞鬥嘴,而是說道:“我已經決定了,男孩兒就叫約翰,女孩兒就叫瑪麗,以後要是有一天你們聽到這兩個名字,也許就是我帶著孩子回去看你們了。”
&esp;&esp;王杞忍不住吐槽:“這鬼地方一磚頭下去,十個男人裡面八個叫約翰,十個女人裡面八個叫瑪麗,你讓我們怎麼認?”
&esp;&esp;楊順德又想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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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不遠處,阿德爾摩抽著煙看著這一幕,皮埃爾在他一旁冷笑:“你來送他們做什麼?中國那句古話怎麼說的來著?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esp;&esp;阿德爾摩吐著煙霧:“你這麼說,可就太傷我的心了。”
&esp;&esp;皮埃爾想罵娘:“可拉倒吧,我問你,之前是不是你把我支走的?”
&esp;&esp;前幾日,皮埃爾接到姐姐伊麗莎白的來信,信上說姐姐的丈夫又在醉酒之後打她,她堪其辱,甚至想要結束自己的生命。
&esp;&esp;皮埃爾從小就和姐姐伊麗莎白的關係好,看到這封信,簡直可以說得上是目眥欲裂,當天就請了假,坐上了前往巴黎的火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