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這段朝堂論禮取自周書和廣弘明集,是本作佔用篇幅最長的朝堂論禮環節,至此,建康、鄴城、長安,三個南北朝國家的朝堂論禮都寫完了)
林炎問
“娘,您這麼確定嗎?”
獨孤流光倒著米酒喝,說
“啊,肯定是這樣的,其實很多佛家的道理,現在對於那些不肯從事生產的人來說,那都說不過去了呀!這一戰,陛下必須贏,他要是不贏,那想要統一天下,從何談起啊?當年,令綽說,大周境內,光是僧人就有一百二十萬吶,一百二十萬,每個人要是就算是納一石糧食,國庫都有一百二十萬石吶。兒啊,幾年前,宇文護搞蜀錦那時候,你那麼難辦,就是這個僧侶阻礙的太厲害了。”
一群僧侶在街上阻攔著道路唸經,長安城的百姓都跑了出來,觀看這一罕見的場景
“哎喲,我說,這麼多禿驢一起跑出來,真是少見啊!這是咋了啊?”
“你就不知道啦,老兄,聽說陛下啊,要搞朝堂論禮,這是第五次朝堂論禮了,不過之前都是宇文護跟那些禿驢論禮,沒有一次是贏的,結果呢,宇文護髮脾氣,直接把這些禿驢趕跑了,然後自己立了條規矩。這次就看看皇帝怎麼對付這群禿驢了。”
這群僧侶全部集中在宮城前打坐,王軌跑了出來
“你們這是幹什麼?你們想幹嘛?”
為首的僧侶來到王軌眼前,道
“貧僧乃是智炫!”
另一僧人道
“貧僧乃是慧遠!聽說陛下要禁佛毀佛,他怎麼對得住大周千萬生靈啊?貧僧要和聖皇陛下論論這佛學的道理!”
王軌“你們!?好,我回去稟報陛下。”
此時,宇文邕在殿內處置上書,只見聯名反對禁佛毀佛的文官竟然達到了數十名。
王軌跑了回來,對宇文邕說
“陛下,陛下,外面”
宇文邕把上書拉開來,這上書一直延伸到地上,宇文邕說
“好啊,看來,這群僧人,還要去賄賂官員啊!那好,朕本想讓儒學放在第一,那現在這個樣子,朕看來,儒家、佛教,看來都要和朕論論啊!不過,道士衛元嵩還有張賓,他們支援朕,不過他們都不行啊,朕還是要準備一下啊,你們還是先讓他們等等吧!”
宇文邕急忙來到獨孤流光家中,問獨孤流光
“獨孤太奶奶,朕擔心,還是比不過啊,朕不敢問別人,還是來問問您吧。”
獨孤流光對著佛像說
“阿彌陀佛,治國難啊,倘若心中有國,哪還有家呢?家國不可兼得啊,當皇帝是孤獨的。釋迦牟尼的弟子尊者阿難說:諸惡莫作、眾善奉行、自淨其意。人世間,一切惡行皆不要去做,而對於世出世間的一切善行應當積極努力的去奉行,自己使自己的心靈得到淨化。”
“陛下,既然要奉行善行,那,你是要為了全天下的百姓能夠減少一點苦痛,那便是奉行善意,你要毀佛,毀的,也是那些虛無的佛,是那些積累了人性惡唸的佛。所以,陛下,如果您真的要毀佛,那您放下心去做吧,如果天下人詛咒你去阿鼻地獄,我相信,菩提達摩尊者在前,佛陀釋迦牟尼在後,他們是絕對不願意讓您受到如此的懲罰的。”
宇文邕來到佛像跟前,他雙手合十,說
“我既然是要為了國家,那人世間的苦痛,就讓我一個人去揹負吧。我如今做的一切,就讓後世去評說吧。”
朝堂之上,群臣坐在四周,而宇文邕沒有坐在帝位上,他盤坐在臺階前,四周則坐著來自不同教派的人士,有兩位文臣,他們進行了自我介紹。
“臣乃少保柳承世!(此人虛構)”
“臣是司隸大夫甄鸞!”
在文臣一邊,站著一位道士,他叫做張賓
另外一邊,坐著兩位得道高僧,分別是智炫還有慧遠,但是他們沒有介紹自己,因為在此前宇文護舉行的朝堂論禮中,宇文邕已經見過他們很多次了。
與此同時,許多反對滅佛毀佛的文臣和宗室則來到大殿外,他們齊齊站著,大殿的殿門大開,這場論禮針鋒相對,宇文邕一定要告訴天下人自己的決心。
張賓首先對智炫發起攻擊,他問
“智炫大師,你說我大週四處都要弘揚佛法,可是我道家乃是我華夏祖祖輩輩就有流傳下來的聖教,而你佛教,不過是西域的產物罷了,有什麼資格跟我道家比呢?再說了,佛的那些東西,都是無始無終的東西,你們只是講究因果,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