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孫冰吊死的事,袁斌已經聽林木講過一次,如今聽陶娜再次提到這件事,他仍然很有興趣。
當時的林木只是提到了孫冰吊死的事,並沒有暴露出太多的資訊。
今天沒準能在陶娜這裡問出點什麼。
袁斌直白的問:“關於孫冰的死,你瞭解多少?”
陶娜挺了挺胸脯,露出來的事業線令袁斌心跳提速。
“我瞭解很多,科長想要從我這裡取走多少,要看科長的表現。”
“我的表現?”陶娜的說法,讓袁斌有些摸不著頭腦,“我怎麼表現?”
陶娜說:“科長,我家裡的鋼琴想要挪一個位置,可是我自己挪不動,待會吃完了飯,你幫我。答應幫忙,我就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講給你。”
陶娜住的地方,就在飯店樓上。
知道這件事的時候,袁斌感覺陶娜今天設計的這場局,完全是有備而來。
但袁斌絲毫沒有退縮之意,如今的他已經和蘇妹分手,作為一個單身男性,沒有什麼好顧慮的。
袁斌說:“幫忙沒問題。”
陶娜隨後講起了孫冰的死。
“外界知道這件事的,都在傳孫冰是自殺。”
袁斌反問:“難道不是?”
陶娜神秘一笑:“我聽到一種說法,講了科長你可能都不會相信。”
“你講。”
“我聽說孫冰是被人強行吊死的。”
袁斌表面不動聲色,暗自吃驚:“你聽誰說的?”
“那不能告訴你,總之是有這種說法。而且很多案子查到一定程度,就會有人死的莫名其妙,然後案子就不會繼續查下去了。”
袁斌也聽過類似的說法,以一個人的死為代價,來阻止調查的深入。所有的罪名都會加到死者頭上。
用來背鍋的人,要麼自殺,要麼就由其他人來幫他“自殺”。
總之一旦選定了背鍋俠,就一定要死。用這種方式來保護大多數人的利益。
袁斌雖然聽過這種說法,卻不敢相信現實中真的會有這種事。
他對陶娜說:“這種道聽途說的事情還是不要亂傳,多半是假的。”
陶娜不服氣的噘嘴:“科長,這件事如果沒有一定的把握,我是不會講給你的。你沒聽過一種關於咱們鞍陽市的說法麼?”
袁斌反問:“什麼說法?”
“鞍陽是有黑惡勢力的,而且他們的保護傘十分強大,可以說是隻手遮天。”
聽陶娜提到黑惡勢力,袁斌倒是想起來一件事。
他上高中那會兒,他班級有名成績很好的女同學,在高考前一週,就突然不來了。
後來聽說是和家人在ktv釋放考前壓力,結果一夥人莫名其妙的闖進去,不分青紅皂白對她的家人一頓暴打。
她爸直接被打成了植物人,她自己也傷的很重,考前幾天一直躺在醫院,連高考都沒參加。
班級裡當時就流傳著一種說法,她家人是得罪了黑社會。
當時的袁斌一心撲在學習上,聽到黑社會之類的說法,還有些嗤之以鼻。
陶娜繼續聊著黑惡勢力的事情。
“很多人都說,鞍陽的很多官員,都被黑惡勢力綁架,他們制定政策,都要看黑道大哥的臉色。”
“柳副省長正在查的事,動了很多人的蛋糕,孫冰的死,像是對他的一種警告,如果柳副省長要繼續查下去…”
後面的話,陶娜沒有講吓去,但袁斌知道她想說過什麼。
不久前劉軒出了車禍,而那輛車本來是衝著柳副省長去的,已經說明了很多問題。
兩人吃完飯,直接來到陶娜的住處。
陶娜家不在本地,這裡也是租的房子。
房屋面積不大,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除了臥室、衛生間和廚房,陶娜在六十平米不到的空間,竟然還弄一個衣帽間出來。
房間裡香氣逼人,袁斌乍一進屋,有些不適應,差點打噴嚏。
接著他就看到陶娜口中的鋼琴,看起來似乎很小。
陶娜說,這不是真正的鋼琴,是電鋼琴。
袁斌對樂器不太懂,可伸手試了一下,這個鋼琴很輕,他鋼琴就算是陶娜一個人搬,也完全能搬得動,根本沒有必要讓他過來。
不過袁斌還是按照陶娜的指揮,把電鋼琴從小方廳挪到了臥室。
搬完鋼琴,陶娜忙說:“竟然讓科長幫我幹活,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