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葛松家裡有事,袁斌父母誠心實意的幫忙。葛松在銀口開廠子的時候,還問袁斌的父親借了五千塊錢。
如今自己家落難,葛松從自己父母那裡聽到風聲,害怕自己找他借錢,竟然把自己的電話拉黑!
袁斌越想越氣,打算用借來的電話直接和葛松聊聊。
電話接通後,葛松那邊問道:“哪位?”
袁斌回應道:“是我,袁斌。”
電話那頭的葛松明顯愣了一下。
“呦,是你啊袁斌,你換號了?”
袁斌說:“這是我同事的電話。我的號碼給你打不通,不知道為什麼。”
葛松忙轉移話題:“現在這電話的訊號差的很,也不知道是出了什麼毛病?”
接下來,葛松好像生怕袁斌提到借錢的事,一個話題一個話題的往外跳。
袁斌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強行打斷他的話題。
“我爸出了點事,不知你聽沒聽說?”
葛松明明知道,此時卻佯裝不知。
“啊?咱家叔身體那麼好,能出啥事啊?”
袁斌嘆了口氣:“心梗,命保住了,不過治療費用有點高”
不等袁斌把話說完,葛松立馬開始哭窮。
“斌哥,你是不知道我現在混的多慘,我在銀口買了房子,花了我幾十個,最近我媳婦又買了輛車,我說咱這家庭犯不著買車,她不聽啊,非要買。又折騰進去十來個。也不怕你笑話,我現在一屁股外債,但凡我還能有點活錢,我都借給你用。”
袁斌在心裡直罵。
上次和葛松一起吃飯,還是他親口說,如今他混的好了,請人吃飯都得萬把塊。
如今袁家有難處,問他借點錢,好像要他命了一樣。
袁斌無力地呼了口氣,直言道:“我如果不是難到一定程度,絕對不會和你開口借錢。”
葛松那邊也故作為難的嘆氣:“我也想幫你,但我實在無能為力啊。”
袁斌說:“嗯,那沒事了兄弟,祝你生意越做越大。”
葛松是袁斌從小一起玩到大的朋友,論朋友,在袁斌的心裡是絕對排得上首位的,袁斌沒想到在他這裡就折了跟頭,感到異常的苦悶。
他接著又想到了自己在這邊的大學同學。
他們都有級別,手頭應該還比較寬裕。
袁斌在這邊的大學同學一共有三個。
袁斌給前兩個人打,本來都聊的很愉快,袁斌一提到借錢,對方立馬態度大變。
其中一個明確表示自己沒錢。
另外一個也說自己沒錢,同時還問袁斌:“聽說你現在是實習秘書?”
言外之意,你這個實習秘書能幹多久還不一定呢,你這樣的身份問我借錢,我也不會借給你。
給前兩個人打完,袁斌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
第三個同學還是個女同學,名叫餘佩珍。
袁斌拿起電話的時候,已經覺得肯定沒戲,他和餘佩珍在上大學那會,連話都很少說。
但袁斌還是打了過去,行不行他總要試一試。
沒想到餘佩珍聽說袁斌有難,當即表示可以借錢給袁斌。
“老同學,我現在自己一個人,工資也不多,平時也沒怎麼太刻意的攢錢,多了我拿不出,給你拿五千吧。”
袁斌別提多感動了,一個勁兒的道謝。
上次袁斌被定為大領導的秘書,打電話的同學裡並沒有餘佩珍,他是聽另外兩個同學說,餘佩珍也在這座城市,才留了號碼,尋思日後可以聚一聚。
沒想到這次落難,另外兩個男同學一毛不拔,反而是餘佩珍慷慨相助。
三個電話籌到一萬塊,加上自己手裡的三千,一萬三已經有著落了。
袁斌還需要湊夠三萬七。
接下來的幾通電話,袁斌屢屢受挫,大家都是一聽到錢,立馬就哭窮。
眼見著名單上的人員名字越來越少,袁斌的心裡也越來越急。
三萬七不是個小數目,如果電話全部打完也借不到錢,到頭來還是個問題。
可惜袁斌強烈的希望,換不來別人的同情,電話打了一圈,一分錢沒借著,名單上已經只剩下最後一個人的名字。
他曾經的同事兼好友劉佳明。
此前袁斌有事,劉佳明都十分熱心的幫忙。
把他放在最後,因為他是袁斌最後的希望。
一旦在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