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三年,江城。
綿綿和年年已經虛歲七歲了,他們正式從幼兒園畢業,成為了一名小學生。
喬安安在這三年裡,積極開拓顧氏集團的新業務,協助快音app上市,現在,快音已經成為顧氏集團旗下世界上日活量最大的短影片平臺,甚至成為了國內第一個風靡海外的產品。
沒有人再敢對喬安安說什麼她是誰的妹妹、誰的女兒,或是誰的太太了,因為她只是喬安安,是顧氏集團裡雷厲風行、獨具慧眼的總裁,而不是任何人的附庸。
彼時的易琛也成為了易氏集團說一不二的總裁,兩個集團又達成了一項海外地產的合作,在簽約儀式上,易琛和喬安安終於成為了聚光燈下唯二的主角,易琛與喬安安握手,他的眸光落在喬安安的手腕上,眸光忽然一凝。
等簽約儀式結束,易琛找喬安安說話:“安安,你手腕上是這幾年受的傷嗎?我以前從來沒有注意到。”
易琛指著喬安安左手手腕上如玫瑰形狀般的淺粉色痕跡,問:“這是被燙傷的嗎?”
易琛與喬安安同窗多年,他知道,喬安安有一雙極其美麗的手,特別是她在圖書館繪製珠寶設計圖紙的時候,就會露出纖細瑩白的手腕。
毫無瑕疵、美得誘人。
易琛問問題時表情很認真,他並不是在跟喬安安開玩笑,他是真的在關心喬安安。
喬安安忽然就笑出眼淚。
時間迴轉到很多很多年前。
喬安安和顧廷初次見面,在顧氏集團總部,顧廷的辦公室裡,顧廷說:
“雖然我對喬小姐的長相有些模糊,卻記得喬小姐的手腕內側有一小塊粉色胎記。”
他還問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你手上的胎記形狀像花一樣,這是什麼花?”
喬安安答,是玫瑰。
早在那時,顧廷就已經確認喬安安的身份是他獨一無二的小玫瑰。
原因無他,原主喬安安的手腕上,根本就沒有這樣的痕跡。
喬安安衝易琛抱歉地點點頭,在吳浩的陪同下提前離開了宴會廳。
她好想好想見到顧廷,現在就想。
顧廷的墓碑立在江城的寶山上,吳浩把車開到陵園門口,喬安安示意他在門口等待就好,她一個人進去。
寶山的墓碑並不多,喬安安很輕易地就找到了顧廷的墓碑。
墓碑的照片上,男人身姿挺拔,表情嚴肅而認真,他永遠永遠活在了32歲這年。
喬安安凝視著那張照片,就像是跨越了山海,與數年前的顧廷隔空相望。
“你真是個壞人,留下了一地爛攤子給我,你欠我的債怎麼還?”
喬安安的目光緩緩下移,心臟卻倏地跳得急促,一瞬間全身的血都往腦袋上湧,她大腦充血,幾乎忘記了思考這項本能。
顧廷的墓碑前,儼然擺著一束粉紅色的玫瑰花。
那樣的品類和色澤,就是顧廷和喬安安在一起時,顧廷常送給喬安安的那種。
只是……這樣只有顧廷和喬安安兩個人之間才知道的事情,又會有誰知曉,又有誰會特意來送?
那束玫瑰花嬌豔新鮮,上面甚至還帶著露水,一看便知是來探訪的人剛留下不久。
喬安安莫名有一種預感……或許,或許真的是她想的那樣!!
或許……會有奇蹟呢??
喬安安加快了腳步,瘋狂地奔跑在漫山遍野之間,寒風呼嘯,颳得喬安安臉頰生疼,可是她不在乎!!
她要見到那個人,她要找到那個人!
一個高大的背影逐漸出現在視野中,喬安安看不清他的臉,只知道他穿著定製西裝,短頭髮,頸部的弧度很漂亮,是很熟悉很熟悉的漂亮。
喬安安心跳如鼓,像是要從嗓子眼裡蹦出來,她叫住那個人:“等等……等等!”
跑的太急促,她喘得上氣不接下氣,“等等!!拜託等等!!”
那個男人的腳步終於停住,而後慢慢轉過身,與喬安安隔空對視。
隔了光年的距離。
喬安安頃刻間潸然淚下,她哆嗦著唇,對著那男人說:“你怎麼忍心……讓我等你三年?”
:()白天冷冰冰的霸總帶崽哭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