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門口傳來敲門聲,老秦迅速恢復鎮定。
來人是溫東,他吊兒郎當地走進來,看到老秦的狼狽樣,疑惑地問:“秦哥,你這是怎麼了?敲半天門你才搭理我,你怎麼出了這麼多汗呀?”
老秦急忙找藉口:“這不是這屋子太悶,熱的嘛。”
然後趕緊岔開話題:“你找我什麼事?”
溫東剎那間眼神狂熱,他的面部肌肉微微抽搐,興奮道:“秦哥,我哥新研發了一批貨,我哥讓你去瞅瞅呢!那貨的純度高得嚇人,簡直就是世間罕有之物啊!你說,咱們要不要找人……好好試一試?
我已經迫不及待地想看到那些人在這貨的作用下,會是怎樣一副痛苦又扭曲的模樣了,哈哈哈哈!”那笑聲在空曠的房間裡迴盪,猶如來自地獄的魔音,令人不寒而慄。
老秦望著溫東這副失心瘋的樣子,就知道這該死的瘋子又犯病了,年紀輕輕就如此變態,以他人的痛苦為樂,簡直心理扭曲到了極點。
不過,他可不敢說什麼,畢竟溫冬溫升兄弟倆一個折磨人為樂,一個研發毒品為樂,惹了他們哪天吸了毒都不知道。
老秦面不改色,“好,等我有空了去一趟。”
溫東見老秦如此“識趣”,這才帶著那癲狂的得意轉身離去。
緊接著,老秦就去了醫院,經過一系列細緻的檢查後,甚至肛腸科都檢查了,醫生卻面無表情地告知他:“身體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病症,只是要多運動,少喝酒。”
“怎麼可能?醫生,您要不看看我有沒有……中毒?您再仔仔細細地給我檢查檢查啊!”
醫生不耐煩的抬頭,“出門左拐,精神科,我看你是精神上出了問題。”
老秦被醫生這突如其來的話一噎,不僅沒有放心,還覺得蒼瀾給他吃的是新型毒藥。
當天晚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他感覺自己像是被無數細密的針在面板下穿梭,那種癢意深入骨髓,卻又無法透過抓撓來緩解,睡也睡不好。
緊接著第二天,那種感覺不減反增,身體彷彿被抽乾了所有的精力,整個人無精打采,雙眼凹陷,濃重的黑眼圈掛在臉上,才短短兩天,身體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瘦下去,老秦總覺得這副鬼樣子就像吸了兩個月的毒一樣。
於是咬了咬牙,硬著頭皮給裴靳修撥通了電話,“裴少,溫升那邊研發出了一批新貨,純度是之前的十倍都不止。如果能成功推向市場,其潛在的利潤空間不可限量,屆時必能大賺一筆,您要不要親自過目?”
裴靳修在電話那頭輕輕“嗯”了一聲後,緊接著聲音裡帶著一絲審視問道:“我讓你辦的事辦得怎麼樣了?”
老秦握著電話的手猛地一緊,但他很快強作鎮定,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沉穩可靠:“裴少您放心,我辦事您還不瞭解嗎?絕對不會出意外的,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只是說完後,老秦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大氣都不敢出。
好在裴靳修並未深究,只是簡單地回了句:“那就好。”便結束通話了電話。老秦聽著電話裡的忙音,如釋重負地癱坐在椅子上,長舒了一口氣,可那懸著的心卻並未完全放下。
第三天下午兩點,裴靳修準時出現在別墅門口。
老秦在監控裡看到他的身影時,那一直緊繃的神經才稍稍放鬆了一些,可緊接著,他又開始對著空氣喃喃自語起來,“慕小姐,裴少已經到了,您就大發慈悲現身吧,我快受不了,快給我解藥吧!”
這時,蒼瀾突然出現在屋內,扔給老秦一粒黑色藥丸。
老秦如獲至寶,急忙吞下,瞬間感覺身體裡有一股涼意散開,那折磨人的難受感終於減輕了些。
“這只是第一階段的解藥,接下來的話,把裴靳修販毒洗黑錢等等違法犯罪的證據交給我吧!”蒼瀾漫不經心的說道。
老秦聽完只覺得天都要塌了,苦著臉說:“慕小姐,你放過我吧。要是裴少知道了,我就死定了,這跟送死有什麼區別?”
“哦,等會兒你就不會這麼說了!”
下一瞬,蒼瀾直接將上一輩子裴靳脩金盆洗手後殺人滅口,致使老秦全家命喪黃泉的記憶強行傳入他的腦海。
老秦只覺眼前一黑,額頭上的青筋暴起,艱難地嚥了咽口水,聲音因為憤怒而變得沙啞:
“上輩子我竟是這樣死了,我跟著老裴總的時候,可謂是鞠躬盡瘁,出生入死,可沒想到,到最後卻被裴靳修那個忘恩負義的狗東西出賣,為了一己私利,假意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