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晌午,日頭高高掛著,馬斌站在院子裡,正打算好好操練操練肉肉,琢磨著怎麼讓這小傢伙捕獵本事更上一層樓。冷不丁,就聽見院門口有人扯著嗓子喊他名字。
“誰呀這是?”馬斌嘴裡嘟囔著,放下手裡準備給肉肉當“教具”的小木棍,大步流星往門口走去。一拉開門,嘿,原來是二牛子和大眼珠子,倆人正站那兒,臉上掛著笑,瞧著挺樂呵。
“你倆咋有功夫跑我這兒來了?”馬斌滿臉疑惑,開口問道。
二牛子一聽,麻溜地接話道:“這不前陣子打羊草嘛,咱哥倆都順順當當合格了。這活兒一完,不就閒下來了嘛。我們琢磨著,叫你一塊兒上山,瞅瞅這段時間咱訓鷹的成果咋樣。”
馬斌一聽,眼睛亮了,剛想答應,一抬眼,瞅見二牛子肩膀上落著只鷹,大眼珠子手腕上也架著一隻,好傢伙,這倆鷹個頭不小,羽毛油光水滑的,看著精氣神十足。
“可以呀你倆,都把鷹養這麼大了!快說說,平時都餵它們吃啥呢?”馬斌來了興致,好奇地打聽。
大眼珠子一聽,立馬跟倒豆子似的抱怨起來:“哎呀媽呀,可別提了!這段時間為了伺候這祖宗,我可真是拼了老命。不是上山滿林子打鳥,就是挽起褲腿下水摸魚。關鍵是,有時候辛辛苦苦弄來的,它還挑食,瞅都不瞅一眼,我這心裡那叫一個氣呀!”
二牛子也在一旁附和:“你那算啥呀!我為了這鷹,把自己口糧都搭進去不少。到後來沒辦法,拿夾子滿處打老鼠,把老鼠開膛破肚的,就為了給它弄口吃的。”
馬斌聽完,臉上的表情瞬間就垮了,眉頭擰成個疙瘩,一臉嫌棄地瞅著他倆:“我去,你倆能不能別這麼噁心人啊!大眼珠子你那好歹還說得過去,二牛子,你可真行,乾的這叫啥事啊!”
“嘿,你別光說我們,快講講你那隻鷹咋樣了?”二牛子不服氣,立馬把話題扯回馬斌身上。
馬斌一聽,嘴角一揚,露出個得意的笑。他往後退了一步,身子站得筆直,接著打了個響亮的口哨,那哨聲又尖又亮,劃破了午後的寧靜。
說時遲那時快,就見一道黑影從屋裡“嗖”地飛了出來,速度快得跟閃電似的。原來是肉肉,它展開雙翅,在空中劃過一道漂亮的弧線,穩穩地落在馬斌肩頭,還親暱地用腦袋蹭了蹭馬斌的臉。
“我去,馬斌,你這訓得也太牛了吧!”二牛子和大眼珠子瞪大了眼睛,滿臉都是驚訝和羨慕。
馬斌拍了拍肉肉的腦袋,毫不客氣地說:“那必須的!我可是天天陪著肉肉訓練,這小傢伙聰明著呢,一教就會。”
“行嘞,別在這兒顯擺了,趕緊收拾收拾,咱上山去,讓這些鷹崽子們好好露一手!”大眼珠子心急,催促道。
“走就走!”馬斌應了一聲,回屋拿上些必備的東西,又給肉肉繫上專門的皮套,防止它在山林裡意外受傷。臨了,他扯著嗓子喊了一聲:“黑豹,走啦!”
只見黑豹從角落裡“嗖”地躥了出來,興奮地搖著尾巴,嘴裡發出“嗚嗚”的叫聲,跟在馬斌身後,那模樣,就盼著能出去撒歡兒。
三人一狗帶著各自的鷹,浩浩蕩蕩朝著村後的山林走去。一路上,三隻鷹時不時振翅高飛,在空中盤旋幾圈,又落回主人身邊,彷彿在比賽誰更威風。陽光灑在它們身上,羽毛閃爍著光芒,引得路人紛紛側目。
沒走多遠,迎面碰上了韓軍。韓軍這人,平時就愛嚼舌根,看見馬斌他們,嘴角一撇,滿臉不屑:“喲,瞧瞧這是誰啊?這不是咱村的‘26子’嘛,一天天的不務正業,連個正經班都沒有,就知道擺弄這些個玩意兒,能有啥出息?”
馬斌一聽這話,心裡感到一陣無語,不就是小時候那點事嗎?至於嗎?一直記到現在,只能回應:“韓軍,我幹啥關你啥事?我靠自己本事活著,用不著你在這兒瞎操心。”
二牛子也站出來幫腔,臉上帶著揶揄的笑:“韓軍,你可拉倒吧!有這閒工夫笑話別人,不如操心操心自己。聽說你最近相親又黃了?也不瞅瞅自己啥樣,一天到晚就知道挑別人毛病,哪個姑娘能看上你!”
韓軍的臉瞬間漲得通紅,像個熟透了要爆開的番茄,結結巴巴地反駁:“你……你別胡說!”
大眼珠子也在一旁添油加醋:“就是,韓軍,你還是先把自己的事兒整明白吧。別在這兒對我們指手畫腳,你連物件都找不著,還好意思說別人沒出息?”
韓軍卻不依不饒,還想繼續嘲諷,可就在這時,肉肉突然從馬斌肩頭飛了起來,在空中盤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