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悅和白軍，相對而坐。服務員詢問他們吃什麼。白軍意思郭悅來點，郭悅倒也不客氣。選了幾樣自己喜歡的。點完菜，兩個人面對面，空氣裡瀰漫著一種奇怪的氛圍，他們甚至有點感覺曖昧了。
隔壁離的不遠的桌子，也是一對情侶，看起來很年輕，他們吃的蠻開心的，不住的的竊竊私語，女孩子不知道被什麼事情，逗的咯咯直笑。
郭躍看了看那邊，又看了看對面的白軍。白軍正在拿著酒杯，研究杯子裡的香檳酒。這酒可是挺貴的，依稀記得，以前在過年的時候，喝過一次。味道不錯，有點汽水的味道，那時候很喜歡喝，也不知道這其實算是酒類，雖然度數很低，只是覺得很好喝。
現在看著手中杯淡黃色的酒，白軍想起來以前，又窮，又累，每到冬天，早上早早就出門上班，晚上晚晚才能回家，真是披星戴。到了週末，有時候還幫著頂替加班，倒是每次什麼先進工作者，優秀工廠的獎能拿不少，但是有什麼用呢？那些錦旗，獎狀，沒有任何的實際用處。遠不如鈔票來的實在。可是好像每次都只是給獎狀證書，也從來沒有發過獎金。
現在的自己，自由的很。白天想睡到幾點就睡到幾點。晚上想幾點睡就幾點睡。似乎沒有以前那麼辛苦了。可是卻少了一份安寧，半夜總會想到自己手裡的那些命案，有時候還會夢到他們的臉，白軍感覺自己的睡眠越來越差，愛做夢。有時候分不清做的是好夢，還是噩夢。他有時候在心裡問自己，到底是以前的生活好，還是現在的生活好？也許如果他有的選擇的話，他永遠也不會想變成現在這樣子。可是，人大部分時候，都是不能把控自己的命運的，你甚至都不能決定你明天做什麼，不做什麼。
郭悅不知道白軍這時候的複雜心情，她只顧得享受美食，美酒。幾杯酒下肚，她看白軍的眼神都有了味道。
兩個人就那麼閒扯著，問一些無關緊要的問題，說一些閒聊的趣事。白軍很拘謹，這頓飯他其實吃的很乏味，他不想和對面這個女人走的太近，她算是自己的弟妹了現在。要保持一定的距離。否則，容易出事。
出了飯店，白軍把郭悅送回了家。他打算趁時間還早，去找小虎。
沒想到的是，姨媽告訴白軍，小虎去醫院了。說是雪鳳住院了。早上就去了呢。
白軍打聽好地方，趕緊來到了醫院。他不知道倆人怎麼了，為什麼好好的，雪鳳病了？怎麼就住院了呢。
雪鳳是心臟的問題。
早上的時候，小虎發現雪鳳沒精神 還以為她只是簡單的身體不舒服。哪成想，她突然就口吐白沫，嘴唇黑紫，倒在地上不斷抽搐。
這可把小虎嚇壞了。他抱上雪鳳，就跑出來，用最快的速度找了一輛計程車，來到了醫院。醫院收治之後，認為她是心臟病。可小虎奇怪呀，從來也沒見過雪鳳有心臟病啊。她一直好好的，怎麼現在就變成有心臟病了？
其實雪鳳的身體，早就在這段時間內，被林哥給摧殘的不成樣子了。他自從染上毒癮之後，就成了林哥他們的試毒人了。有新來的貨品，都是她先試試，各種麻古，大麻，冰，直到白麵，她什麼都接，也不是他願意，某些時候，一是已經上癮了，自己就想要。二是林哥威逼利誘，可想而知，一個小女子，她能決定什麼？還不是逆來順受？
找到病房的時候，小虎正在陪著，雪鳳在輸液。長長的黃色膠皮管子，連著輸液的針頭，不知道是什麼藥水，正從玻璃瓶子裡，源源不斷的滴進雪鳳的身體裡。
雪鳳躺在床上，閉著眼睛，嘴唇煞白，臉上沒什麼血色。
看到白軍來了，小虎苦笑了一下，讓白軍坐。
“雪鳳這是怎麼了？”
小虎說，醫生也沒確定，只是發現她心跳的很厲害，心律不齊，懷疑是心臟病。化驗結果是血細胞低的厲害，情況很危險的。
“我是被林那個王八蛋害的！”
倆人正說話間，雪鳳睜開了眼睛，滿眼淚水，吃力的想撐著身子坐起來。
看到雪鳳醒了，白軍小虎很高興，小虎趕緊把他扶起來，讓她儘量坐直，背靠著床背，還給她腰上墊了個枕頭，這樣她就能坐的穩一點，也不那麼吃力。
白軍拿出了一瓶他帶來的罐頭，橘子罐頭，示意小虎餵給雪鳳吃。
涼絲絲的橘子罐頭，甜滋滋，順著喉嚨嚥下去，感覺好舒服。
雪鳳吃了幾口罐頭，看起來身上多了一些力氣。她強撐著，把她在林哥那裡的遭遇，一股腦都講了出來。
原來自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