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懲處(1 / 2)

丫蛋瞪大了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獨屬褚圖虛空屏上那不斷閃爍的黑化進度條。

上面顯示的數字正以驚人的速度飆升著,顏色逐漸變成了刺目的紅色。

丫蛋機械眼出現落淚顏文字,它含淚開口:【宿主,我也不清楚啊,褚圖的黑化值突然有要飆升的趨勢。】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沈稚枝煩躁的險些破口大罵。

【那宮穆澤的事情還沒解決,這褚圖就不能先安分點嗎?非要漲黑化值玩兩下?真是服了。】

沈稚枝罵罵咧咧,斟杯茶一飲而盡。

【宿主,上漲趨勢愈加強烈了,不管怎麼樣,先去圖王府看看吧。】丫蛋連忙催促,語氣急切的不行。

沈稚枝認命扶額,仰天長嘯,【我真是欠你們的。】

……

墨雲翻湧,天色暗沉,疾風驟起,吹得枝葉亂顫沙沙作響。

雨點紛紛揚揚地灑落,如珠玉般跳躍在大地上,蹄聲陣陣,馬蹄踐踏在水中,濺起朵朵水花。

隨著蹄聲落下,張嘉禮捂著手臂上仍舊流血不止的傷口,翻身下了馬,踉踉蹌蹌推開院落門扉。

血之本匿於樹梢,見其面色發白,立即飛身而出,驚慌到他跟前,“少主!你受傷了!殷神醫在屋內,屬下讓……”

“跪下!”

血之話音未落,殷神醫冷厲的聲音便從房內傳來,直穿雲霄,令人驚慌失措。

突如其來的怒喝驚得血之愣在原地,欲要出聲說著什麼,張嘉禮已上前將他拉住,抿唇搖頭。

而後,掀起白袍,穩穩跪於地上,身姿端正。

血之雖不知發生了何事,但依殷神醫這樣,想必少主又該受懲處了。

他滿臉急切,看著張嘉禮血流不止的手臂,驚慌失色,“殷神醫,少主受傷了,若不及時止血,恐有性命之憂啊。”

門內卻並未再有迴音,其懲戒之意昭然若揭。

雷聲滾滾,如萬鼓齊鳴,又似山崩地裂,令人心驚膽戰。

張嘉禮抿唇,跪在雨中,青絲與衣衫盡溼,雨水浸透白袍,混著血液汩汩而下,形成血水。

潑墨青絲一綹一綹地貼在面板上,如玉面容幾乎沒了血色,可他仍舊那般,身姿板正。

雨水,冰寒透骨,落入頸中,激起冷顫。

他卻始終一動不動,就如幼年那般,即便因噬魂蠱發作,疼的淚水直流,也仍咬牙,跪在地上,受其懲戒,不卑不亢。

雨勢漸猛,如簾幕般垂落,天地間一片朦朧。

血之佇立旁側,見自家少主搖搖欲墜,臂腕上的傷還未止住血,急的不行。

因體內噬魂蠱的原因,少主所受的傷,都要用殷神醫特製的止血散才能壓住,普通的包紮是沒有任何用處的。

“殷神醫,讓屬下代罰吧,再不止血,少主會受不住的。”血之倉促跪下,高聲而道。

張嘉禮身形晃悠,衣袍盡溼,語氣孱弱,“血之,不必,今日之事,錯在於我。”

“可……”

血之咬唇,欲再說些什麼,卻被張嘉禮一個眼神制止回去。

吱呀!

門扉被推開,殷棋年神色狠厲,薄唇緊抿,透過雨簾看向張嘉禮的眼神,冷酷到了極點。

血之見狀,驚喜備至,出聲喚道:“殷神醫!”

“今日在市肆中,你可是故意行至她眼前?”殷棋年並不理會,反而冷言詢問。

本能將那小妮子的蓮花玉佩奪來,豈料他這好徒兒竟故意臨至,將她引了出去,實在惱人。

種瓜得瓜,種豆得豆,幼年之時所教其的小伎倆,如今竟用在了他自己身上,他這徒兒,翅膀倒是硬了不少。

張嘉禮抿唇,頷首,“嘉禮並非有意,無意為之,師傅莫氣。”

“無意為之?”殷棋年冷笑連連,威壓展開,顯然氣到極致,“你今日之所為,莫非是擔心為師會對她不利?”

張嘉禮垂眼,凝向臂上的傷,須臾開口,“師傅曾言,要嘉禮護她周全,在尋得噬魂蠱解藥之前,不可讓她受到絲毫傷害,嘉禮自是相信師傅不會對她出手。”

“放肆!”

殷棋年見他巧言善辯,怒而甩袖,其深厚內力隨之宣洩而出,將桌案上的杯盞盡數掀翻,“那你今日此舉,究竟所為何事?”

張嘉禮被這威壓所擾,身形險些不穩。

片刻之後,他才默默低頭,輕聲道:“師傅那日既已去拜訪曲前輩,卻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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