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曉解藥之事,便說明曲前輩不願告知,也證明玄月殿解藥之事事關重大,比起他的私事更為重要。”
“若師傅強行奪走蓮花玉,告知曲前輩,怕是會引得曲前輩不滿,認為師傅是在威脅他,故而不再相見。”
“若無曲前輩的血,嘉禮身上的毒素復發之時,便再無緩解之法。”
殷棋年聞言,怒意稍稍收斂。
他求解藥心切,倒是未曾想到那冥頑不靈的老傢伙所認定之事,便不會輕易改變。
今日若真將那小姑娘的玉佩奪下,前去求他賜藥,即便他是無意為之,只怕也會被其視為威脅之意。
可即便如此,他今日之所為,終究還是因那沈稚枝。
殷棋年半闔眼眸,語氣沉沉,“你不覺得,你對那沈稚枝,關照頗深嗎?你口口聲聲說只因好奇接近,為何卻屢次三番待她那般?”
“殷神醫!”血之急切上前,語氣焦灼萬分,“少主接近她,只因那二殿下與她關係頗深,若她能為少主所用,日後恢復身份,奪位之事豈不易如反掌?”
殷棋年聽著血之所言,眸光愈發陰戾。
直至最後,怒氣沖天,惡狠狠將手邊的茶盞狠狠往其身上砸去,
“胡鬧!真是胡鬧!”
他怒而咆哮。
震耳欲聾的雷鳴響徹雲霄,彷彿要將天地撕裂。
啪──!
這一力道用勁十足,那杯盞竟生生在張嘉禮額角碎開。
額角皮肉被碎片劃開,刺目的鮮紅至額角緩緩落下,瓢潑大雨沖刷著傷痕,卻衝不淨血水。
血之茫然地凝著這一幕,驚恐慌亂的看著跪至雨中的張嘉禮,後知後覺知曉此言怕是給少主招來了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