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才行殺戮之事,他仍不會因此放其一馬。
只因他曾說過,法不容情,任何人都不可跨越律法底線。
沈稚枝不安的彎彎食指,撓了撓褚仇赤的掌心,擔憂的凝著他,生怕他待會一怒之下將張嘉禮都拖下去斬了。
掌間的酥麻總算將褚仇赤的理智喚回,他轉眼,迎上沈稚枝迷茫無措的眼,稍稍壓下心頭憤怒。
隨後低眸掃了眼堂中的車伕,見他那腫成豬頭的臉依稀可辨的笑意,頓時戾氣加深。
語氣沉下,唇角勾起的笑意噙冰,“蕭翎,上紙筆。”
蕭翎應諾一聲,急忙去尋紙筆,還不忘悲哀的睨了眼跪在堂下還在沾沾自喜的車伕,心中嘖嘖感嘆。
這人還在這竊喜呢,死到臨頭了都不知道。
得到紙筆後,褚仇赤略一沉思,提筆在紙上奮筆疾書,隨後將毛筆擱置硯臺,遞給蕭翎,隨後在他耳邊低語幾句。
“是!”
蕭翎眼神一凜,應聲離去,速度之快。
看來,二殿下今日是非要與之槓上了。
皇宮,御書房內。
褚時端坐在御書房的龍椅上,目光沉靜而深邃,御書房中瀰漫著淡淡的檀香氣息,讓人感到寧靜和莊重。
靜謐中,一陣急促腳步聲紛亂響起,馬公公急匆匆入殿。
他手中握著信紙,語氣噙著不敢置通道:“皇上,皇上,有一趣事。”
褚時正專注地翻閱著手中的奏摺,微微抬眸,語氣淡淡,“怎麼了?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
馬公公笑意躍於眼底,將那信紙恭敬遞去,“皇上,這是二殿下來信,據蕭翎說,是二殿下有事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