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可信而不信,不可信而信,愚者。(1 / 2)

思及此處,丫蛋咧著嘴嘿嘿笑道:“宿主不要在意這些細節,總之張嘉禮那裡肯定發生了大事,宿主過去就知道了。”

“滾。”沈稚枝癟了癟嘴,不情不願的落地,將繡布鞋穿好推門朝院落走出去,“話說都這麼晚了,張嘉禮不會是被人暗中刺殺吧?”

丫蛋若有所思,機械眼噙著崇拜之意,猛地點了點頭,“宿主分析的很有道理,那我們現在要去哪裡?”

“廢話,肯定是去男神家裡啊,你們穿書局研發你的時候有沒有考慮過注入一點點的智商?哪怕一丟丟?”

要不是丫蛋在神識裡,它一定能夠清楚看到沈稚枝眼裡深深的鄙視。

丫蛋機械眼出現哭泣顏文字,默默掏出一本《如何提高智商》手冊。

哼,把人類界的名言警句改一下就是“統可殺,不可辱”。

它一定要悄悄努力,卷死宿主,讓宿主對它刮目相看。

——

牢房內陰暗潮溼,石壁上爬滿了青苔,空氣中瀰漫著腐臭的味道。

看守牢房的倆獄卒正在飲酒作樂,喝得微醉,卻還有些許意識,但隨著一陣異香侵入鼻中,他們才徹底暈睡過去。

隨之而來的,是清晰的腳步聲,一步一步,透著悠然自得的意味。

車伕被囚禁在角落裡,兩腿間的疼痛令他輾轉反側,如何都睡不著。

這間牢房裡僅有他一人,沒有一點聲音,實在無趣得很,唯有身上的鐵鏈叮噹作響,伴他左右。

現下聞見那腳步聲,忍不住邁了兩步朝外望去。

雖看得不清晰,但他還是能看到一身素袍男子緩步靠近早已暈厥的獄卒,骨節分明的手輕挑起那一串鑰匙。

似凝了會,那人發出輕笑,笑聲如泉水叮咚,好聽的很。

復而閒庭信步般,又朝他的方向緩緩而來。

待那人行於他眼前,車伕眸光陡然亮起。

張嘉禮步履輕緩,氣質溫潤,燭火落在他臉上,竟比那月色還要醉人,說不出的風光霽月,道不盡的矜貴雅緻。

車伕心中大喜。

張大人難不成也是覺得今日處罰甚重,上報了皇上,要將他這牢獄之災免了去嗎?

車伕激動想往前迎,卻被那鐵鏈束縛,他只得在原地跪下行禮,“張大人!小的見過張大人!”

張嘉禮將那牢門開啟,行至車伕跟前,聲音極淡,“行了淨身之刑,想必痛不欲生吧?”

聽他提及此事,車伕眼中的悲痛和心頭的委屈愈加強烈,他將頭埋於雙腿間,語氣悲拗,

“張大人,那二殿下仗勢欺人,行事如此囂張跋扈,小的冤枉啊,張大人定要替小的做主啊。”

車伕悲痛捶地,鬼哭狼嚎。

等了許久,見其久未叫他起身,眼含困惑抬眸,卻見張嘉禮眼中噙著今早在衙門他誤以為眼花的厲色。

“張,張大人?”

不知為何,凝著他那眼中的厲色,車伕只覺得雙腿有些發軟,不由往後挪去。

張嘉禮蹲下身,嘴角微微上揚,“南禮月星城的百姓們,對於二殿下今日的律法改革,可是極為讚賞。”

車伕一愣,隨後憤憤道:“張大人奉公守法才深受百姓愛戴,那二殿下分明就是目無法紀,哪能和張大人比?”

“是嗎?”

張嘉禮低笑,自懷中掏出短刃,摩挲著刀柄,唇邊,仍是那清淺笑意。

那車伕警覺凝著他,這會如夢初醒,似知道他想做什麼,眼中透露出恐懼和絕望,“你,你,你想做什麼?”

張嘉禮清潤的眸中並未有太多情緒,甚至連殺意都未顯在面上,“百姓心中,他本是與我比不得的,卻因你今日行的事,似變得有些棘手了。”

車伕驚恐抬眼,嚇得話都說不出口了。

張嘉禮白衣勝雪,嘴角微彎,可那眉目中不曾察覺的情緒卻比那夜色還冷上幾分。

直到如今車伕才明白,整個南禮月星城中,最可怕的並非是那聲名狼藉的二殿下,而是眼前這個深受百姓信任愛戴,素有清風明月之譽的少卿大人。

“裝的!都是裝的!你都是裝的!”車伕近乎絕望,他驚恐的朝後縮著,瞳孔地震,惡狠狠的重複著兩個字。

張嘉禮起身,歪頭,就那麼溫潤的笑著。

車伕驚惶起身,猛地拍著鐵鏈試圖放出聲響,“來人,救命啊,救命啊。”

面對車伕的叫囂,張嘉禮並未理會他,似乎並不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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