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殿下,小心!”
風首領面色一肅,執劍擋在褚圖跟前,箭矢與之相撞,“鐺”一聲,驟然落地。
還沒等屋內兩人反應過來,緊閉的房門被暴力踹開。
兩人不約而同朝門口看去,一身玄色衣袍率先映入眼簾。
褚仇赤周遭氣壓極低,周身佈滿煞氣,眸中噙著殺意走來。
看到臉上佈滿慍怒的褚圖後,褚仇赤積壓心底的怒意再也忍不住,瞬間爆發,二話不說便想一拳過去。
褚圖行動迅速,在那拳頭離他咫尺之遙時伸手,緊攥住褚仇赤的手腕,語氣冷厲:“本王今日在城外已未還手,若皇兄執意還要再打,那本王不介意切磋一下。”
褚仇赤見他躲開,手腕青筋暴起,怒火騰地直衝天靈蓋,“呵,你還真有臉躲?”
褚仇赤伸腿一腳踹向褚圖的腹部,他瞬息鬆手,往後躲開。
手腕不受桎梏,褚仇赤跨步向前,揮出一記猛拳,褚圖被這連續襲擊激怒,自然也不甘示弱,揮拳還擊。
雙方身手敏捷,完全沒有技巧,一招一式盡是力量,拳拳到肉,不一會兩人臉上皆掛了彩。
安神香繚繞的霧氣籠罩著兩人充滿怒意的眸,褚圖抬頭,休息空隙總算有了說話的機會。
他眉眼之中盡是怒意和不甘,“本王只是將她送出城,遠在大理替她籌備好了一切,保她衣食無憂,比在丞相府好上千倍,何錯之有?”
這番話令褚仇赤強壓下的殺意再次迸發。
若非沈稚枝不喜他殺戮,他此刻恨不得將眼前這混賬用箭射成刺蝟。
他冷笑一聲,嘴角勾起淡淡的嘲諷,“何錯之有?你遣送她去大理,可有找信得過的車伕?又可有派人護著她?讓她去大理的途中安然無恙?”
褚仇赤眼神冰冷,語氣中帶著質問。
褚圖一愣,凝著褚仇赤那黑氣沉沉的眸子,心中陡然亂顫,不安之感鋪天蓋地襲來。
那車伕的確是他在市肆買馬時所僱,他並未詳查,畢竟他揮手便是五千兩,換誰不得盡心盡力將此事完成?
褚圖眸光斂下,眉間微蹙,抬眼道:“她,怎麼了?”
“怎麼了?”褚仇赤冷笑,不答反問,“你倒是猜猜,你幹了什麼好事?”
他簡直不敢想,不敢想若是當時他晚去一步,若他當時再遲那麼點,她該會受到怎樣的羞辱。
這褚圖,將他千刀萬剮都難解自己心頭之恨,偏偏她那般善良,連車伕都饒過了,想必也不會希望他對其下殺手。
褚仇赤冷如墨玉的眸子直凝著他,心中的憤懣得不到緩解,再次爆發。
他揮手一拳狠狠打到褚圖臉上,直打的褚圖俊臉一側,復而抓著他的衣襟,強迫褚圖與他對視又是一拳捶過去。
褚圖被打得往後踉蹌退去,風首領欲要過來阻攔之時,卻被褚仇赤接下來的一番話所震在原地。
褚仇赤眼稍猩紅,攥著他的衣襟,眸中噙著煞氣,“你知道宮慕顏買通那車伕,她險些被那車伕毀了清白嗎?!”
風首領扛著大錘的手一抖,頓在原地,腳步怎麼都不往前移了。
須臾,默默低頭退下。
呃……他身為下屬不該攔著倆主子打架,這於理不合,不合規矩。
褚圖瞳孔驟然緊縮,猛地抬眼,不敢置信凝著褚仇赤,眼下的紅痣似也不如以往鮮明。
心中湧上愧疚,褚圖急切開口詢問,“她,她沒事吧?”
褚仇赤冷哼,顯然不想回答他的問題。
褚圖見褚仇赤那模樣,稍稍鬆了一口氣。
她應當是沒受什麼委屈,不然以他二皇兄的性格,何止只是將他揍一頓,怕是要將他整個圖王府都掀了。
心中雖明白她並無大礙,但心緒依舊難以平靜下來。
良久他才垂下眼,眸中晦澀,聲音帶著沙啞,“本王……本王沒想到會如此……”
隨後,抬眸,語氣充滿戾氣,“本王會去找沈稚枝致歉。還有那宮慕顏本王不會放過她,本王這就差人將歡愉散撒在她閨閣,尋個人毀了她的清白,再將那車伕碎屍萬段。”
“不用了!”
褚仇赤松開手將他推倒在地,狠厲的目光冷眼睨著他。
“這些不需要你,她的仇,自有本殿下報。”
“日後你只需離她遠些,最好再也不要出現在她面前!”
“若你再聽那沈琴綬的耳旁風,對她做出如今日這般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