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遼左右手各執著肉包,口中還嚼著未碎的肉餡,聲音模糊地回覆:
“何事?”
沈稚枝一陣無語。
且不說這裡這麼多人,此刻她要公開他暗衛的身份了,他就不能表現得好一些?
別家的暗衛腰間佩劍,主人一喚便威風凜凜地執劍而來,自是瀟灑風華絕代。
再看看她的暗衛呢?
左手肉包,右手肉包,看他懷裡那鼓鼓囊囊的樣子,多半還是肉包。
沈稚枝嘴角抽搐,頭痛地揉了揉太陽穴,“罷了罷了,你自己去玩吧。”
沈琴綬見到血遼後,卻是驚叫一聲,情緒激動,轉頭衝沈朝指認道:“大哥,就是他,昨夜進三妹妹閨房之人,就是他。”
血遼啃著包子的手一頓,滿頭問號。
沈稚枝挑眉環胸,笑吟吟凝著沈琴綬:“二姐姐可看清了?昨晚,可真是他?”
“就算他燒成灰,我也不會認錯。”沈琴綬冷眼睨著她,眉宇間含著淡淡的譏諷和得意。
呵,沈稚枝這蠢貨,竟還沒讓人走,還當這麼多人的面將他喚出來,真是愚笨至極。
沈朝默了默,抬頭掃了眼血遼。
這人身手敏捷,方才雖在四周,可他卻沒察覺到絲毫動靜,想來定是個暗衛。
心頭有了揣測,沈朝無比煩躁的斜覷了眼略顯得意的沈琴綬。
他真是閒得慌,竟聽她這般胡言,慌里慌張跑到這來,生怕枝枝真受歹人矇騙。
沈稚枝聽她這麼確切的語氣,心中大喜,眯著眼笑呵呵道:“血遼,告訴他們,你是何人安排到我這枝雲閣的。”
血遼嚥下包子餡,迎上諸位好奇的目光,砸吧砸吧嘴,語氣淡淡,
“屬下奉二殿下之命暗中保護沈三小姐。”
淡然的話語噙著冰冷重重砸在院落所有人的心坎上。
沈琴綬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眸,睫毛微顫,猛地搖了搖頭,“怎,怎麼可能!”
便是她,二殿下也未曾派暗衛護她,沈稚枝何德何能,僅用數日,便讓二殿下對其如此體貼入微?
她告訴自己這不是真的,可沈稚枝那堅定的眸光,無所謂的態度,彷彿只要她再汙衊一句,就會立刻將二殿下喚來對峙。
“大哥!她……”
沈琴綬氣得咬牙,欲要再說些什麼,卻被沈朝攔下。
“阿綬,夠了。”沈朝皺眉,不滿呵斥。
這聲威嚴硬將沈琴綬的話吞了回去,她咬著下唇,眸中掠過的妒意幾乎要滿出來。
沈朝頭疼不已,估摸了下時辰,也到上朝的時間了。
他上前兩步,至懷中掏出個荷葉所捆的物什道:“枝枝,這是城中最得百姓喜歡的糕點,昨日事情頗多,忘記給你了。”
“謝謝大哥!”沈稚枝嘿嘿笑道,將那糕點接過。
沈朝見她並未受今日之事影響心情,鬆了口氣,“那大哥先去上朝了,回來再給你帶好吃的。”
“嗯!大哥慢走!”
沈朝寵溺刮刮她的鼻子,轉身睨了眼在原地嫉妒的幾乎要抓狂的沈琴綬,冷語道:“日後若無其他事,便莫要再來這枝雲閣了。”
一語落下,頭也不回朝院外走去。
沈稚枝美滋滋的吃著糕點,看著沈琴綬狼狽的模樣,簡直大快人心。
她得意洋洋的晃著腦袋,“怎麼了?二姐姐陷害不成,定然氣得半死吧?”
沈琴綬近乎要將下唇咬傷,猛地抬頭。
見沈朝走了,她也不再維持那副柔軟面容,換上副惡毒嘴臉,目光兇狠瞪著沈稚枝。
“沈稚枝!你這個賤人!”
【恭喜宿主,褚圖舔狗值驟減,為宿主統計最後數值-85】
腦海猝不及防的提示音嚇得沈稚枝差點沒被嘴裡的糕點嗆死。
啥?剛剛說啥了?
褚圖舔狗值減了?減了?!
沈稚枝不動聲色的朝院門看去,雖身形隱匿在牆後,可露出的貂皮卻是扎眼的很。
她唇角漾起弧度。
這貂皮哥,來的很是時候嘛。
沈稚枝眼珠子咕嚕嚕轉了轉,話題拐了個彎,萬分悲痛抬眼,“二姐姐,昨夜我晚歸的原因,自然是因為三殿下寢宮失火,而我恰好路過。”
沈琴綬冷笑,並不為此感到驚訝或擔憂,“呵,那又如何?”
【恭喜宿主,褚圖舔狗值驟減為宿主統計-8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