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定會惹一身腥,怕是連命都保不住。
即便皇上寵愛,他坐上了儲君之位,日後登基成王。可那後宮佳麗三千,君王的寵愛又能維持多久呢?
不過是過往雲煙,總會消散殆盡。
“怎麼?本殿下就能將她丟了去?”褚仇赤不甘示弱,手腕下了些力道,將其朝他身邊拽去。
沈朝眸光斂下,怒意森寒,“勞煩二殿下自重,舍妹還未出閣,大庭廣眾之下,拉拉扯扯,有失體統。”
褚仇赤冷笑一聲,“今日宮宴之上,本殿下心跡以表,沈將軍如今在此說什麼有失體統,倒是晚了些。”
“你!”沈朝氣得頭頂冒煙。
都說這二殿下清冷倨傲,心狠手辣,目前多清冷多心狠他倒是未能看出來,不過這不要臉的模樣,倒是一目瞭然。
果然是個登徒子!
沈稚枝夾在兩人中間,熟悉的一幕讓她不禁抽了抽嘴角。
這兩人還真是一碰上面就互掐,看來下次不能再讓他們撞一塊去。
沈稚枝嘆口氣,轉眼間笑意淺淺看向旁側的褚仇赤,“二殿下,夜色已晚,我同兄長回去便是。”
褚仇赤眉眼一顫,手腕的力道更深了些,抿唇不願鬆開。
他不顧沈朝得意的表情,語氣沉沉,薄唇抿了又抿,帶著些許不甘,“本殿下,也可送你回去。”
沈稚枝凝著褚仇赤那漆黑濃郁的黑眸,知曉褚仇赤向來吃軟不吃硬。
她唇邊漾起抹笑意,掙開沈朝握住的手腕,順手理了理褚仇赤微卷的袖袍,笑道:“今日二殿下與漢宮國太子比試已然累了,便早些回府中休息。”
褚仇赤眸中的陰霾消散了些,凝著她替他整理袖袍的模樣,俊臉騰得紅到了耳根。
記憶中,父皇上早朝之時,母妃也總會那般替其整理龍袍,言語之中滿是關懷,讓他莫要太過操勞國事。
恍惚間,他竟覺得他就像是那即將出門勞作的丈夫,而她,則是守在家中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