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咕道:“我不在乎封遲國是否能夠長盛不衰,我只想叫這大儲漢宮付出代價。”
聞之,殷棋年周遭瞬息泛起一陣冷寒之意,低沉眸光直凝著方顏,令他不禁頷首,不敢再言。
“還不快鬆手?”殷棋年語氣森寒,帶著不可抗拒之意。
方顏垂下眼簾,只得頹廢的鬆開張嘉禮衣襟。
也不知是那一拳實在太重還是如何,方顏這麼一鬆手,張嘉禮一個不穩,踉蹌朝前走了兩步。
方顏自嘲笑著往後退了幾步,“反正在師父眼中,我永遠不及他張嘉禮沉穩,既如此,還需要我作何?一劍將我殺了,扶他上位不就好了。”
“胡言亂語!這種大逆不道之語你也能說得出口?”
殷棋年語調愈加冷厲,大有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你可知為了保你不敗閣廢了多少精力?死在敵軍劍下的封遲國戰士不盡其數,多少封遲國亡魂至今還遭大儲漢宮之人踐踏腳下,你淡淡一言,說得倒是輕巧。”
對於殷棋年的怒斥,方顏充耳不聞。
足尖輕點,幾個起落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殷棋年靜靜地凝視著那道黑紅身影逐漸消失在視野之中,眼神中流露出一絲複雜的情感。
時間彷彿凝固了許久,他終於輕輕地嘆息一聲,緩緩地將目光轉移到了身後那素袍少年身上。
他袖袍微動,轉身,語氣淡然,“阿禮,受苦了。”
張嘉禮垂下眼睫,迎上殷棋年那帶著憂心的目光,輯了一禮,“表兄身負血海深仇,憂心急切,難免有些急躁衝動,徒兒能夠理解,並不會同他計較,師父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