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木牌是依照報上的名字由禮部所刻,大哥既然報了她的名字,其中一塊木牌就應該來自禮部。
而另外兩個木牌,肯定是未經過篩選,才會重複出現在木架上。
不用說,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的,定是褚仇赤跟褚圖兩個人的手筆。
褚仇赤迎上她的目光,正欲朝她笑,見她怒氣沖天的模樣,心頭咯噔一跳,眼底掠過不解之色。
錯覺嗎?替她將名字上報於此,她似乎不太開心?
也是,她從不在乎名利,自然對那後位無半點奢求,擅作主張將她的名字上報,難免會惹她不悅。
可他不願再叫她受人欺凌,遭人怠慢,此次祭天大典的獻舞者,定要是她。
只要她成了獻舞者,即便是庶女,也無人敢在背後議論其不配坐上後位。他雖不在乎那些言論,可若她在意的話,定會為此感到難過。
罷了,到時候便說此事他不知情,全是蕭翎自作主張便是。
褚圖隻手撐著下頜,懶散靠在椅背上,無端與她燃著兩簇火苗的眼對上,更是一臉茫然。
他稍側過眼,斜睨著陷入沉默的褚仇赤,思忖半晌,唇角驀然漾起笑意。
褚圖嗤笑,帶著幸災樂禍的意味,“看來這木牌,是皇兄自作主張放上的啊?可將佳人惹不高興了哦。”
褚仇赤涼涼抬眸,掃他一眼不再言語。
褚圖嘴角笑意更甚,懶散支著下頜,“還好,本王沒那麼閒。”
沈稚枝將視線收回,回過頭便見蕭翎雙手環胸,笑盈盈凝著她,神情頗為自傲。
她行至兩步,面噙微笑,咬牙切齒道:“是不是你們搞的鬼?”
風首領正想發出疑問,但側頭見蕭翎那副諂媚書誇的嘴臉,頓時茅塞頓開。
這二殿下和蕭翎肯定又揹著他家殿下暗中替沈三小姐做了何事想奪沈三小姐青睞。
看這樣子沈三小姐定不知道此事是何人所為,反正他替三殿下承認便是。
思及此處,風首領極速邁前,整了整衣襟,挺起胸膛驕傲道:
“不錯,此事正是三殿下所為。”
沈稚枝:???
沈稚枝看著風首領那副傲嬌的樣子,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眼看功勞要被奪走,蕭翎立刻上前,側身撞開風首領,“胡說什麼!這木牌明明就是二殿下昨夜差我到禮部掛上!”
風首領被撞得一個踉蹌,站穩後不服氣地瞪向蕭翎,完全沒有心虛之意,“你才胡說,此事分明就是三殿下吩咐我去的。”
看著爭吵不休的兩人,沈稚枝簡直氣得恨不得朝他們兩個人頭上一人捶一個暴慄下去。
她深呼吸口氣,壓下胸腔直躥而上的怒氣,
“你們兩個──”
蕭翎和風首領見她發話,立刻休戰,眼含詫異看來。
沈稚枝薄唇輕啟,一字一句,鏗鏘有力:
“都、給、我、滾。”
兩人皆是一怔,互相對視了眼,只得委屈巴巴的往後退去。
沈稚枝不再理會他們,煩躁得撓了撓頭。
【宿主,這怎麼辦啊?】
神識中,丫蛋吸溜兩口奶茶,哀嘆凝著虛空屏上的動靜。
沈稚枝舒緩了下心情,掂了掂手中的木牌,【能怎麼辦?反正今天只是初考核,想成為落選的人還不簡單嗎?】
楚嬤嬤從詫異中回過神來,並未再糾結此事。
畢竟這皇宮之中,越是荒誕之事便越不可深究,其中深意怕是難以琢磨,她只需行好本分便是。
她揮揮手,待太監們將那木架抬走才緩步上前朝褚時行禮道:“皇上,時辰已到,可進行考核了。”
褚時斂下唇邊笑意,坐直身子,甩了下袖袍,
“開始吧。”
為祭天大典獻舞之人定要是才女,而琴棋書畫,歷來是衡量貴族女子才情的重要標準。
而這次的考核,共分為四個環節──琴藝、棋術、書法、繪畫。
知曉今日比試內容的沈稚枝有些得意。
都不用刻意偽裝了,這琴棋書畫嘛,她是樣樣不通,能夠透過考核才怪呢。
最先進行的考核便是琴藝,世家貴女們依次上場,展示著各自精湛的琴技。
如潺潺流水悅耳動聽的琴音將沈稚枝紊亂的思緒稍平復了些。
待她上場之時,驀然覺得周遭視線皆朝她看來,所有人似都想知曉這領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