塊木牌的女子究竟有何過人之處。
沈稚枝懶散隨意地坐在琴凳上,身體微微前傾,姿勢既不優雅也不規範。
上方褚仇赤見狀,似知道她接下來的行徑,如墨黑眸映著些許憂慮。
沈稚枝將手漫不經心搭在琴絃上,未有絲毫準備動作,使出吃奶力氣撥動琴絃。
僅一瞬,尖銳刺耳的聲音如同鋒利刀刃,劃破了原本寂靜的殿堂。
那聲音雜亂無章,毫無節奏和韻律可言,在空氣中橫衝直撞,發出尖銳的呼嘯聲。
在場的眾人無不被這突如其來的噪音震驚,滿眼疑惑和不滿,嘴巴微張,恍若失了言語。
他們雖見過琴技不佳之人,但即便琴藝拙劣也總有幾分可聽之處,然今日這琴音,簡直是無以為繼。
花玉蘭見狀,雙眉緊蹙,眼中滿是不屑,冷笑道:“呵,還以為她有多厲害呢,這琴藝,即使手握三張木牌又如何?”
本想著若沈稚枝真的透過考核,待入宮習舞時定要讓她難堪,現下看來,入宮的機會恐怕都無。
聽著花玉蘭得意忘形的聲音,沈琴綬忍不住掩唇輕笑:“看來,無需我們出手,她在這初試就已落選。”
不遠處的風首領掏了掏耳朵,怔在原地,側身幽幽問道:“蕭翎,我耳朵好像不太好使了,你往我右耳這裡嚎一聲?”
蕭翎:……無言以對。
褚時饒有興趣地眯起眼睛,悠然靠在椅背上,繼續看這場鬧劇。
看來,這沈家三小姐對於這祭天大典獻舞之位想必未有絲毫興趣,既無興趣,他這膝下三位皇子,可要有苦吃了。
一曲畢,沈稚枝端莊起身行禮,那鎮定自若的模樣彷彿並不知方才自己的琴音多擾人般。
她噙著笑意看向楚嬤嬤,做好將手中木牌歸還的準備。
楚嬤嬤冷汗涔涔,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