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聲音極淺,“沈姑娘今日,似格外注意在下與沈二小姐接觸。”
沈稚枝驀然一驚,無措抬眼,驚慌失措的眸撞入他毫無波瀾的眼,更顯得她心中倉惶之意。
“可在下著實困惑,沈姑娘這般究竟緣由何在?是因不願見到在下與沈二小姐有所往來,亦或是 ——”
未待她有所回應,張嘉禮驟然上前,微微俯身,雙目如深不見底的幽潭,深深凝望著她,“沈姑娘,是因在下與之靠近,而心生不悅?”
沈稚枝只覺心頭陡然一緊,下意識想避開那熾熱而凝重的視線,卻發現自己彷彿被釘在了原地,遲遲挪不開步子。
跟前之人近在咫尺,顯然不打算這個時候放過她,薄唇輕啟,一字一句道:
“就如,在下見沈姑娘與二殿下靠近之時,也會心生不悅。”
張嘉禮語氣極輕,可每一個字都如同沉重的石塊,砸在這寂靜的夜裡,至她耳畔發出尖銳的迴響。
他,他說得這個是什麼意思?他想說的難道是,她跟二殿下接觸時,他會吃醋的意思嗎?
會吃醋就代表......
張嘉禮喜歡她?!
沈稚枝只覺自己腦子轟隆炸過一記悶雷,將她劈得外焦裡嫩。
月下,張嘉禮靜默立在旁邊,凝著她,卻並未出聲驚擾,似在給她足夠的時間消化這則資訊。
今夜他既已向她表明心跡,無論來日將臨何事,他皆願隻身擔起。
師傅曾道,魚和熊掌不可兼得,那麼,他便各取其一。
沈稚枝雙唇翕動,久久未能回過神,心間迴盪著土撥鼠尖叫。
她有史以來第一次這麼渴望丫蛋的系統音,男主喜歡上炮灰,這簡直就是荒唐中的荒唐啊啊啊!
呼吸逐漸變得紊亂,沈稚枝抬眸,凝著張嘉禮欲要開口之際,神識內傳來叮一聲響。
隨後,丫蛋驚恐急切的機械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