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雖站於他身前護著他,可那眸中卻滿是對褚仇赤的擔憂。
許久,他微微勾唇,修長手指下意識攥緊手中染血的素帕,溢位一聲幾不可聞的輕嘆,
“僅此一次,此後餘生,她斷無可能再有機會從我身畔遁走,另覓他處。”
畢竟,他已確認了一事。
張嘉禮抬眸,望向那暗沉夜幕,眸底幽光閃爍,不知是悵惘還是決絕。
——
月色黯淡,樹影婆娑。
褚仇赤如尊被怒火淬鍊的煞神,玄色衣袂隨風簌簌作響,洩露著他幾近失控的暴怒。
“二皇兄!”
褚圖望著褚仇赤失魂落魄的背影,腳下步子加快,一把扯住他的衣袖。
褚仇赤腳下步子不停,卻是用盡全力將他的手甩開,那衣袂自褚圖指尖滑過,差點讓他一個踉蹌。
褚圖心下輕嘆,知曉此刻褚仇赤滿心悲怒,無暇顧及旁人。
他卻仍不死心再次伸手拉住,這次用上了幾分力氣,好歹將人拽得止住了身形。
褚圖眉頭緊蹙,“冷靜些,你這般莽撞奔走,傷口若是崩開可如何是好?”
面對褚圖好言相勸,褚仇赤恍若未聞,胸膛劇烈起伏,鳳眸中滿是未消的怒火和挫敗感。
“放手!” 他猛地一掙,嗓音已然沙啞,“她竟那般護著張嘉禮,若那劍未收其力,此刻怕就貫穿她了。”
褚仇赤嘶吼出聲,聲線仿若被利刃割扯得破碎不堪,每一個字都裹挾著蝕骨的怨憤。
見褚仇赤那渾身緊繃的架勢,褚圖知他正極力壓制著噴薄欲出的滔天怒意。
他輕步上前,在旁尋了個石墩緩緩落座。
沉默良久,方才緩聲開口,“你又何必去吃他的醋,你與張嘉禮同時送上聘禮那日,她所答應之人,自始至終也只是你一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