漲得通紅,口中含糊不清哭喊著。
過了片刻,才漸漸停歇掙扎,安靜了下來,雙眸驚恐圓睜著,眼神空洞而恍惚。
殷棋年緩緩俯下身,湊近孩童的耳邊,壓低聲音,猶如夜梟低語。
瞬息,那孩童似被抽去了自主意識的木偶,機械般朝著永壽村外緩緩走去,腳步拖沓沉重,嘴裡還喃喃著什麼。
張嘉禮凝著那踉蹌離去的孩童,有一瞬,竟有些恍惚。
殷棋年直起身來,神色冷漠撣了撣身上塵土,“這幾日儲君之爭,方顏見你未有所動靜,方才出此下策,你也莫同他計較。”
張嘉禮略一頷首,又陷入緘默。
殷棋年繼續出聲問道:“聽聞今日比試為射箭,那褚仇赤箭術精湛,你可——”
“徒兒險勝。”張嘉禮頓了頓,將手伸出,洗淨掌心乾涸的鮮血,“是她相助。”
殷棋年聽聞此言,眼中掠過不易察覺的愕然,“當日你攜聘禮親赴丞相府之際,她已然當眾應許了褚仇赤,為何會想著助你登上儲君之位?”
“......”張嘉禮抿唇,並不言語。
殷棋年瞥了眼他這神情,便知他這徒弟是不想同他細說這其中細節。
但這於他而言倒是未有絲毫影響,畢竟若這沈稚枝心中儲君屬意之人若真是阿禮,於他們所謀劃的大業而言,無疑是樁極為有利之事。
難怪這幾日未見他這徒兒有何行動,原是他根本無需謀劃,便有人將儲君之位送至他眼前。
思及此處,殷棋年也未再行追問,不動聲色將這份好奇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