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章(1 / 2)

“呵,是否一心為父皇著想,兒臣的確是未看出來。”

褚圖雲淡風輕地撣了撣衣襬,啟聲繼續言道:“兒臣倒只瞧見您一門心思給二皇兄潑髒水,急著給這事兒定案。既無真憑實據,僅憑臆想就給人定罪,這難道就是您的為父皇著想?”

“你,你放肆!”明皇后氣得渾身發抖,手指著褚圖,“這虎符在那二殿下手中,還不足以說明什麼嗎?”

褚圖稍頓,眼瞳瞬息凝結兩片冰花,閃著暴怒寒光,“僅因虎符在二皇兄處,便草率認定他是兇手,這般論斷是否太過武斷?

若照此邏輯,倘若他日在您宮中偶然搜出一件來歷不明、疑似違禁之物,是否便可不經詳查,直接給您定下罪名?”

聽著褚圖這淺顯易懂的威脅,明皇后臉上一陣白一陣紅,咬著牙怒喝道:“這虎符乃調兵之物,關乎社稷安危。如今它出現在褚仇赤手中,且永壽村與沈大將軍又突遭此等慘禍,二者之間怎會毫無關聯?你這般偏袒他,莫不是與他有所勾結,妄圖矇蔽聖聽?”

褚圖冷笑一聲,昂首直視明皇后,“你口口聲聲提及虎符,可曾想過這虎符究竟是如何到二皇兄手中的?其間隱情可有徹查?”

“你!”

明皇后一時間哽住,被褚圖懟的毫無招架之力,半晌憋不出半個屁來。

褚圖見明皇后未再開口,桃花眼稍挑,凝向身側那襲白衣少年,勾唇冷笑,“又怎知——不是有人蓄意謀劃,故意讓二皇兄淪為這替罪羔羊?”

張嘉禮神色淡漠,面對褚圖那飽含深意的一眼,並未有太多反應。

褚時坐在高位之上,不動聲色注視著這場交鋒。

既未出言呵斥褚圖的放肆,也未對明皇后的指控表態。

其手中茶盞輕輕晃動,目光深邃難測,似在等著什麼。

身後,沉默不語的馬公公輕咳一聲,上前半步。

他佝僂著身子,輕聲言道:“皇上,老奴以為,三殿下所言也有幾分道理。這虎符一事確實疑點重重,若僅憑其在二殿下手中,便倉促定案,恐有失偏頗。”

明皇后被褚圖懟得啞口無言,本就憋悶得胸口劇烈起伏,如今聽馬公公拉此偏架,更是狠狠瞪了他一眼,絞盡腦汁想著如何反擊。

倏然,鳳眸陡然掃到旁側垂首而立的沈稚枝,腦中靈光乍閃。

她恰似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般,拔高音量尖叫道:“既口口聲聲說問心無愧,那今夜這二殿下為何會同沈三小姐藏於貨箱之中,欲要逃出城去?”

此話一出,殿內氣氛瞬間如繃緊的弓弦,一觸即發。

褚圖臉色微變,下意識看向沈稚枝,眼神中閃過些許懊惱。

怪自己竟疏忽了這一茬,沒料到明皇后會突然提及此事。

沈稚枝自然也難以鎮定下來。

明皇后見底下幾人神色不對,囂張氣焰愈發增長,“這行徑豈是清白之人所為?若不是心虛,何必如此鬼鬼祟祟?”

褚時原本晃動茶盞的手稍頓,薄唇幾不可察揚起淺弧,眸中碎點閃爍。

他緩緩放下茶盞,抬眼看向沈稚枝,聲音低沉如同悶雷,“皇后所言不無道理,既是清白,何須夜深人靜偷偷摸摸離開這南禮月星城?”

沈稚枝被這番話問得一愣,若她坦白言說自己是為逃婚,那便是犯了抗旨之罪,其罪名也不小。

可若她不依照事實說出,那今夜這躲貨箱出逃之事,又沒辦法翻篇,褚仇赤的嫌疑必會更大。

沈稚枝咬了咬下唇,心中快速思索著措辭。

明皇后見她陷入為難,眸中得意之色盡顯,轉身嬌滴滴出聲,“皇上您瞧,她這會說不出話了吧?這二殿下定是怕皇上怪罪,故而畏罪潛逃......”

褚圖斂下眸,正想上前出聲,卻聞見嘹亮一聲。

“不是這樣的!”

愣神間,便見身側少女踱步上前,毫不猶豫跪地,俯身朝著褚時盈盈一拜,義正言辭又重複了遍:“不是這樣的!”

褚時抿唇,略一垂眸,“哦?”

沈稚枝銀牙暗咬,似是下了極大的決心,出聲道:“皇上曾金口玉言,當眾頒下旨意,明示於眾人,但凡能在儲君比試之中拔得頭籌者,便可得皇上隆恩眷顧,將臣女許配與之。

如今大皇子贏下比試,臣女眼見婚事在即,心生惶恐,這才與二殿下商議出城,卻唯恐被他人察覺一二,以致節外生枝,故而出此下策。”

言畢,她盈盈下拜,以額觸地,盡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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