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 與皇上的賭注。(1 / 2)

然而,褚仇赤的境遇卻與她截然不同。

他如今深陷這莫須有的誤會中,若不能及時洗刷冤屈,此後餘生必將在那逃亡途中度過,東躲西藏,永無寧日。

這般下場,與原著中那必死結局相較,又有何本質區別?

思及此處,沈稚枝斂下眼,頷首輕聲回應,“臣女知道。”

這麼一語,讓褚時倒是來了興致,頗為好奇繼續詢問,“既然如此,為何還不顧自身安危,言之此事?”

沈稚枝繼續道:“二殿下為臣女捨棄頗多,臣女若為求自保而緘默不語,實在對不起二殿下一腔痴情。”

“你何以如此篤定二殿下與那永壽村屠戮之事毫無瓜葛?”褚時凝視著她,身軀微傾,手中摩挲著玉扳指,緩聲道:“倘若此事確是他所為,又當如何?他在民間的聲名,你想必也略有耳聞。”

沈稚枝神色鎮定,目光堅定坦然,毫無猶疑之色,“皇上,二殿下曾對臣女許下承諾,會改過自新,一心向善,臣女確信此事絕非二殿下所為。

過往之事雖不可追,但這些時日臣女親眼所見,二殿下品行已有極大改觀,其言行皆向好的方向轉,臣女既已親見其轉變,便願意相信二殿下的為人與決心。”

沈稚枝聲音清脆有力,在殿中迴響。

張嘉禮聞聲,略一垂首,眼底不明情緒不著痕跡斂下,盡顯從容。

褚時聽後,薄唇淺勾,執起桌上杯盅,置於唇邊輕抿了口,“沈三小姐既如此肯定,不如與朕來打個賭如何?”

沈稚枝心中不安之感湧上心頭,可如今她也知未有退路,只得硬著頭皮詢問,“皇上請說。”

褚時放下茶盅,唇邊漾起玩味笑意睨了眼張嘉禮。

未及張嘉禮抬眸,褚時已然率先移開目光,神色平靜,口中悠悠道出:“如今這永壽村一案,朕已委命大理寺徹查,阿禮也在其間協理諸事。”

沈稚枝聽聞此言,眼底悄然劃過抹困惑之意,心下正暗自揣摩其話語深意之際,便見褚時霍然掀起龍袍。

其身姿挺拔,徑直起身,隨後踱步至她跟前,負手而立,“朕給你五日時限,若五日之內,你能尋得確鑿證據證明二殿下清白無辜,朕便既往不咎,還他公道,且將這婚事作罷。反之,若逾期仍未查明,或是證據不足——”

言至此處,褚時戛然而止,微微垂眸,靜候下文。

沈稚枝心中明瞭,褚時那態勢,分明是在等她親口道出這賭約的代價。

一國之君同她賭注,自己自是要獻上最珍貴之物,而她全身上下,唯有性命拿得出手。

說不膽怯是假的,可事已至此,退縮無疑是將褚仇赤徹底推向深淵。

“那便讓臣女以抗旨不尊......”沈稚枝頓了頓,堅定之聲至堂內顯得愈加鏗鏘有力,“就地論斬。”

此言一出,大殿之上,滿堂皆驚。

張嘉禮低眸,指尖微顫,一股難以言說的痛感順著心底蔓延至四肢,無情蠶食著他的心臟。

褚時凝視她片刻,微微頷首,似是認可了這一賭注。

他旋即轉身,龍袍翩躚,拾級而上,重新坐回那至高之位,“既如此,那朕便應下了。”

褚圖從震驚中反應過來後,吞下喉間苦楚,大步上前制止,“父皇!這賭注不作數,她從未涉足過案件,五日之內,莫說尋得確鑿證據,便是將線索梳理清楚,都難於登天。”

褚時伸出食指,摩挲著茶盅繁紋,狀不經意朝張嘉禮看了眼,“瞧你,急成這般模樣作甚?沈三小姐雖經驗欠缺,可阿禮在旁協助,難道還怕應付不來?”

褚圖聞言,更是氣急敗壞,“父皇!你明知道他分明就——”

話未說完,沈稚枝眼疾手快,急忙揚起手臂拽住他的臂腕,“三殿下,此事是臣女心甘情願應下的,既已出口,斷無反悔之理。”

褚圖被沈稚枝這麼一拉,滿腔的焦急與憤懣像是被閘口猛地截住,無處發洩。

褚時揚唇,稍一揚臂,“既如此,那便都退下吧。”

待眾人退下,明皇后鳳目之中盡是難掩的欣然之意。

奪嫡之爭波譎雲詭,諸位皇子皆欲將敵手挫骨揚灰,使其永無翻身之日。

今皇上委命張嘉禮查辦褚仇赤一案,褚仇赤此番定然是在劫難逃。

如此局面,恰遂了她的心意,不枉她此番辛勞奔走。

待處理完褚仇赤這一麻煩,那僅剩個張嘉禮,自然也就簡單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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