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餛飩吃得正香的沈稚枝還沒反應過來,突如其來的一股力道就將她往上提溜,險些讓她身子失去平衡。
沈稚枝驚愕回頭,還未看清來者,便見那人利劍出鞘,劍尖直抵褚仇赤喉結。
沈朝冷眼睨著他,下巴微揚,“哪來的登徒子?膽敢拉她的手,找死?”
沈稚枝懵了,在心頭迅速詢問:【不是,狗蛋,這哥們誰啊?】
狗蛋搜尋相關資料,但隨著它不斷深入調查,卻越來越感到茫然和困惑:【宿主,好像沒有記載誒。】
沈稚枝簡直無力吐槽。
別人穿書都依靠系統完成任務,可現在看來,她的系統連最基本的資訊查詢都做不到,還能指望它幹什麼呢。
求神求佛都不用求這狗系統,根本一點用沒有。
不過看這人一副要跟褚仇赤拼命的模樣,好像跟原主的關係很密切,不會是原主不為人知的情郎吧?
沈稚枝簡直一個頭兩個大,這都是些什麼事啊。
褚仇赤並未起身,目光凝著沈朝拉住的那隻手,眸色驟冷,帶著森寒的蕭殺之氣。
片刻,鳳眼微挑,嘴角揚起一抹冷笑道:“你又有何資格拉她的手?放開!”
“哼,我有何資格?”沈朝將她護在身後,面露鄙夷,復而不屑抬眼,“我與她自小一塊長大,關係密切,又豈是你這個外人能比的?”
沈稚枝如雷轟頂。
關係密切?自小一塊長大?
還是青梅竹馬?!
原文裡也沒這一茬啊!
褚仇赤唇畔染上清冷弧度,如墨深邃的眼底終是升起慍怒,他伸手不知朝哪兒招了招。
沈稚枝被他這反應驚得猛然回神。
褚仇赤這動作她再清楚不過了,這分明就是示意遠處的弓箭手發動攻擊的訊號。
沈稚枝嚇得不輕,生怕待會血濺當場,慌里慌張擺脫開沈朝的手,伸出手臂擋在兩人跟前。
“別打架,這是在市集,你們把這攤掀了,人家怎麼做生意?”
褚仇赤和沈朝不約而同將眸光轉向驚愕佇立原地不動的攤位夫妻,又睨了眼邊吃餛飩邊看戲的顧客。
褚仇赤不動聲色瞟了眼氣鼓鼓站在那兒的沈稚枝,輕扯唇角,“今日若有任何損失,我賠便是。”
“呵,連天下第一樓都不去,帶她來吃這等不入流的東西,我倒想看看,你有何能耐賠錢?”沈朝絲毫不留情,當眾挖苦道。
他這三妹怎麼回事?
他承認這小白臉的確是略有姿色,可也不至於能哄得她堂堂丞相府三小姐自甘輕賤到這兒來吃東西吧?
老闆:“……”
褚仇赤鳳目微斂,殺意驟起:“呵,天下第一樓便是你所說的入流?可於我而言,那與這兒半斤八兩,皆不入流。”
老闆娘:“……”
兩人唇槍舌戰,毫不相讓。
沈稚枝頂著老闆娘和老闆的死亡眼神,連連鞠躬道歉,尷尬到恨不得把他們倆的嘴都縫上。
不是,這兩人真tm有病吧?
許是覺得無趣,沈朝拉著她就往攤外走,“走,你隨我回去。”
“啊?你……”
沈稚枝剛想從他口中探出兩人的關係,身後略帶強硬的力道迫使她轉身,剛扭頭便對上褚仇赤冷沉的眸子。
兩人不由分說一人拽住了她一隻手臂。
慍怒的眼對上矜冷的眸,誰也不比誰遜色,空氣隱隱透著殺意。
“放開!”“放開!”
兩人同時出聲。
沈稚枝夾在中間被他們推搡來,推搡去,手腕被拽的生疼。
終於忍無可忍,用全力甩開兩人的手,“你們全都放開!”
“……”沈朝被這一喝驚得不知道說些什麼。
他這三妹以往對他都是恭恭敬敬的,兒時還會怯生生的喊他一聲\"哥哥\",如今竟為了這個小白臉吼他?
沈朝心情無比複雜,就像好不容易養大的白菜被豬拱了的感覺。
褚仇赤凝著沈朝那副吃癟的樣子,嘴角暗勾。
呵,什麼自小長大,關係密切,如今看來也不怎麼樣嘛。
既如此,今晚他定要親自將這不知死活的人抓到府中,讓他知道得罪他的代價。
見他們倆終於安靜下來,沈稚枝嘆了口氣,將銀子遞給老闆後,轉身朝他們招了招手。
“時候也不早了,大家就各回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