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淵夜把脈的手一頓,眸中眼底的冷意明晃晃朝血之射去。
張嘉禮本就蒼白的臉色因其一語,更是變得慘淡了些,他側目瞥向血之,出聲呵斥,
“血之!夠了!回去!”
血之咬緊下唇,眸中盡顯委屈,見自家少主是真生氣後,才足尖輕點回了暗處。
妙手堂內一時安靜下來,只有淡淡的草藥香氣在空氣中瀰漫。
曲淵夜從懷中取出丹藥,直接遞至他面前,而後甩袖站起,怒斥道:“你手臂上的傷血已止住,此藥可暫時緩解你身上之毒,往後不必再來。”
“曲神醫莫要怪罪,血之確實是因心急才亂了分寸。” 張嘉禮心中一緊,上前半步,語氣極為懇切,“生死有命,倘若真無法解毒,那亦是嘉禮的命數。”
曲淵夜冷哼一聲,神色嚴肅睨了他一眼,“你倒是奇特,與我解釋這些作甚?你那師傅可是使盡手段威脅於我,只為尋得解毒之法。”
張嘉禮凝著曲淵夜半晌,似想到了什麼,眼神稍黯。
他的喉結淺淺滑動,聲音極輕,“在下不願令曲神醫對我誤會更深。”
曲淵夜壓下眉眼,看著眼前這小子,總覺得有哪裡奇怪,卻又說不上來。
思索片刻仍不得其解,曲淵夜心中不免煩躁,遂沉穩地擺了擺手,沉聲道:
“罷了,既然你已無他事,那便自行離去吧。”
張嘉禮頷首,眼神中閃過些許落寞,他強撐著虛弱的身體,腳步沉重向門外走去。
曲淵夜凝著他離去的背影,心中的疑惑愈發強烈。
要他看啊,這小子定是流血過多,生了毛病。